不知道也正常,我看他们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吧。”齐花火毫无遮拦地坦言道。
“没说过。”他如实的回答。
饶是路远航在研究所工作,他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种情况,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问。
“什么怎么一回事,就这么一回事。”齐花火苦笑着继续说,“过度使用晶核,被它产生的副作用导致截肢。硬说为什么瘫痪的话......”他犹豫了一下,“你也知道现在剥离晶核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也是有风险的。而我的下场,就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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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似乎有些糊涂了。”他无奈地说。
齐花火的一番话瞬间点醒了路远航,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又或者是忘记了。因为他遇见过的人里,植入晶核的人从生到死都没有过剥离晶核的情况。
虽然现在技术足以支撑剥离晶核的大部分风险,但是总有人就算是迫不得已面临生命危险,也没人愿意放弃这份力量。
“其实手术过后医生才和我说剥离就能保命,当初从手术台下来清醒的时候,我都想杀了那个医生。”齐花火继续调侃着说,“不过,别看我平时挺暴躁的,我可不是疯子。那种情况下活着就是奢侈了,哪想过其他的。”
“如今康复了我还挺感谢他的,要不是他,今天我也不会见到你。”齐花火回味着以前,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点稍稍吃惊。
因为这个少年的肩膀也开始变得凝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了。
“是啊,当时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哪还想其他的。”路远航点点头赞同道。
这是任何一个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无法想象到的,在生死存亡之际,那些顽强活下来的生命,每个人的人生总是充满坎坷曲折甚至离奇,他们感叹着命运的戏弄与不公,却又想尽办法试图去感受这个世界是是非非。
他们当时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并且活下去。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意义的。只是神经冲动在告诉你,你还活着,又或许,你应该活着。
路远航想着想着,就想起了他在战场上的种种经历,呼吸也不禁变得缓慢而沉重。他下意识地想要点一根烟,在口袋里一通翻找却没有,他起初以为是换洗衣服过后没有带上,但下一秒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余医生为他洗过的衣服后并没有将他的烟落下,反而将它又重新放了回去,此刻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兜里,只是换了位置。
他拿出香烟,抽出一根挂在嘴上,想要再把打火机摸出来,可翻遍了全身上下却不见它的踪影。
“哎,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那支烟就那么叼在他的嘴角,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他想着该怎样才能将它点燃呢?
“叮”一声清脆无比的打火机响起,将路远航从短暂的幻想中拉进了现实。
“想不到,连你也抽起烟了。”齐花火说着为他嘴上叼着的烟,燃起一点星火。
“你也要来一支吗?”他吸了一口,递给齐花火一支烟。
齐花火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想接过路远航递来的烟,但断肢处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愣住了,因为这是幻肢痛的表现。
幻肢痛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疼痛多在断肢的远端出现,疼痛性质有多种,如电击样、切割样、撕裂样或烧伤样等。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各种药物治疗往往无效。而患者们,只能默默忍受着它带来的伤害。
饶是齐花火身经百战,也没能幸免。
当他在想要用那只还算健全的手接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因为他唯一的一只手还拿着打火机。
路远航此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接过了悬在他手中的打火机。并将烟夹在了他的指缝之间。
路远航将打火机凑到齐花火的面前,一缕火焰又重新点亮。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能适应。”齐花火笑着凑近将烟点燃。
路远航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当齐花火下意识的想要使用残疾的肢体,脊髓和大脑的某些部位的神经失去了手臂或腿部发出的信号时,它们就会“重新布线”。所以结果往往是,它们会发送疼痛信号,这是身体感觉到有问题时的典型反应。
“那个打火机还记得吗?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