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听从史溁的话喝了水,史溁这才问道。
“秦钟……我听人说你现在叫钟芩?”
秦钟听到史溁说秦钟两个字,神情就是一愣,随即他的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苦涩和怀念之感。
似乎这两个字遥远又近在眼前,秦钟嘴角勾出一丝苦笑,笑了两声,随后对史溁说道。
“老太太说的没错,我已经......叫了好多年钟芩了。”
秦钟笑了两声,气息不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苦笑着问史溁道。
“老太太想知道为什么吗?”
史溁点点头,她确实是想知道秦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若不是今日真的见到了秦钟,也确认这是本人。
史溁几乎已经认为秦钟父子已经死了,没想到秦钟本人还活在世间。
秦钟见史溁点头便让他的小厮寻了借口去买点心,支开了他,这才开口讲起那年的事情,史溁就听他说道。
“当初我和我父亲正在家中吃饭,忽然从外头进来一伙黑衣人,他们蒙着脸凶神恶煞弟进来,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我和我父亲打晕。
直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带走,关进了一处连窗户都没有的地方。
那里暗无天日,也没有灯火,我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咳咳”,说着秦钟又咳嗽了两下,“我父亲起初和我被关在一起,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我父亲还昏迷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叫醒了我父亲,我父亲思前想后,对我说我们许是遇见叛军了,那些人保不齐是要害人的。
他就让我闭嘴什么都不说,他们要做什么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不要反抗。
我当时非常害怕,就答应了我父亲,蹲在角落。
后来有人来将我父亲叫了出去,可回来时,我见着我父亲浑身都是血,肯定是那伙人做的。
不等我看我父亲怎么样了,那些人又将我拖了出去。
直到到了地方,有一个黑衣人带着面具,他好像是那里的头,我根本就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是一种很沙哑的声音。”
秦钟回想起来那个人的装束模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似乎是极为惧怕那个人。
“那个人最开始不说话,看了我好一会儿,随后问了我一些问题。
可是,他问的东西,我都不知道......”
秦钟脸上苦涩意味更浓,“老太太能猜到他们问我什么么?”
史溁心中已经明白,那人问的应该是秦可卿的身世,还有宁国府做的那些事情,他知不知道,可是这样隐秘的事情,她该知道吗?
史溁没有立刻回答秦钟的问题,其实就已经表明了她是知道一些的,秦钟自然也看了出来,他苦笑道。
“果然,老太太您是知晓的。”
话说到这里,再否认也没用,史溁又想从秦钟这里知道一些消息,便也点头承认了,她轻声说道:“你那个姐姐其实是......”
“是前太子的女儿……”
秦钟说到这里,挣扎着起身,却因为全身乏力而里倒歪斜,鸳鸯见了急忙去扶,好容易坐起来,秦钟已经是气喘吁吁,背后冷汗湿透了衣衫。
“原来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人不知道。”
秦钟那如玉的脸庞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压低嗓子嘶吼着,语气中满是被隐瞒的愤怒和哀伤。
史溁见秦钟神情激动,不想让他误会了,便开口解释道:“这件事知道的只有宁国府的贾敬、贾珍我,还有赦老爷知道。
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做了家主才会知道这件事。
而且,最初的时候,只有贾敬和你爹乱两个人知道,就连我们府上他们也都瞒着。
直到后来,贾敬说给他孙子订了亲时,我才知道,当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我也无可奈何。”
秦钟见史溁说的坦诚,便也相信了她的说法,他当时在荣国府时,经常和宝玉一起到史溁处玩耍,知道史溁的性格。
“那……我姐姐现在还好么?”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史溁眉头一挑,看向秦钟,秦钟低头错开了史溁的视线,小声说道。
“我想听。”
“她过得还好,和你……姐夫,生了一个儿子,每日忙里忙外。”
秦钟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对于他的第二个问题,史溁没有回答,秦钟也没有继续追问。
史溁在这里,他似乎就像是找到了倾诉口一样,将心中的话往外说。
“老太太,我从来都没想过,我爹会做出这件天大的事情来。”
秦钟的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