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细针,扎得人心头泛起阵阵寒意,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些破碎的恐怖画面。当他试图寻找声音来源时,一阵阴风吹过,将墙角枯叶卷成漩涡。枯叶堆里,半张孩童面具突然露出,惨白的面孔上画着夸张的笑容,空洞眼窝里嵌着两粒浑浊珠子,随着风微微转动。面具嘴角渗出黑色液体,沿着地面蜿蜒爬行,拖出一串类似梵文的符号。符号所过之处,地面杂草瞬间枯萎,化作灰白色粉末,仿佛生命被瞬间抽离。面具的嘴巴突然大张,发出尖锐的哨音,无数黑色甲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股黑色洪流。而在甲虫汇聚的过程中,苏禅发现它们爬行的轨迹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 “囚” 字,仿佛在预示着他即将面临的命运,更诡异的是,“囚” 字周围的地面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色的粘稠液体。这些液体突然沸腾起来,形成无数个冒着气泡的小坑,每个小坑中都伸出一只腐烂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指尖还滴着黑色粘液,滴落在苏禅身上,所到之处皮肤开始灼烧般疼痛。
面具周围,一群黑色甲虫不知何时聚集,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偶尔发出甲壳碰撞的咔咔声。突然,甲虫们整齐排列成孩童奔跑的形状,朝着苏禅快速移动过来。当甲虫群逼近时,每只甲虫甲壳上竟浮现出一双孩童的眼睛,数百双眼睛闪烁着贪婪而诡异的光芒,齐刷刷地盯着他。这些眼睛不断眨动,每眨一下,便从眼中射出细小红光,在地上投射出更多扭曲符号。眨眼间,这些符号发光形成巨大结界,将苏禅困在其中。结界边缘,黑色触手不断伸出,如同邪恶的舌头,试图缠绕住他的脚踝。而在结界之外,传来孩童嬉笑的回声,那笑声充满恶意,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与渺小。结界上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滴落在苏禅身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孔,同时发出孩童的嗤笑:“逃不掉的……” 那血雨仿佛是恶魔的唾液,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每一滴都像是在他的皮肤上灼烧,而孩童的嗤笑更是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血雨在地面汇聚成溪流,溪流中浮现出无数孩童的虚影,它们伸出双手,试图将苏禅拉入其中。在血雨的冲刷下,地面上渐渐浮现出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着无数孩童被献祭的场景,而壁画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与苏禅容貌相似的人偶,人偶身上插满了黑色的长钉,人偶的眼睛突然转动起来,直直地看向苏禅,嘴角还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着,人偶身上的长钉开始震动,发出尖锐的蜂鸣声,整个人偶逐渐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无数纠缠在一起的孩童手臂,朝着苏禅疯狂抓来。
当苏禅的目光锁定地下室黑洞洞的入口,一股潮湿的霉味裹挟着铁锈气息与腐烂的甜腥扑面而来,那气味仿佛是从腐烂千年的尸坑中蒸腾而出,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他的咽喉,令他呼吸一滞。这股混合着腐肉油脂与铁锈的气息,如同无数细小的钢针,顺着鼻腔扎进鼻窦深处,甚至在舌根泛起令人作呕的金属腥甜。空气中悬浮的腐臭颗粒,随着呼吸进入肺部,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服掺着碎玻璃的毒药。更可怕的是,那股气味中还隐隐夹杂着某种令人牙酸的尖锐气息,像是指甲刮过釉面的声响凝结成了实体,在鼻腔里横冲直撞。随着呼吸加剧,鼻腔黏膜泛起刺痛,竟渗出细小血珠,混着腐臭在唇角凝成暗红血痂。地下室深处传来的哭声愈发清晰,起初是幼童断断续续的抽噎,每一声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幼兽,带着令人心碎的无助与恐惧,却在瞬间突然拔高,化作尖锐的嘶鸣,那声音仿佛能撕裂耳膜,又诡异地扭曲成沙哑的咯咯怪笑,笑声中混杂着牙齿摩擦的刺耳声响,如同指甲刮过生锈的铁门。_j_i*n*g+w`u¢b.o?o.k!._c`o_m*这笑声在空荡荡的义庄里回荡,与他耳中嗡嗡作响的真气产生共鸣,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反复凿击他的头骨。每一声笑都带着声波的震颤,让他的牙齿止不住地打战,眼眶周围的皮肤也跟着发麻,甚至连后槽牙都泛起隐隐的酸意,仿佛那笑声正从骨头缝里往外钻。更惊悚的是,笑声中还夹杂着类似牙齿咀嚼硬物的 “咔咔” 声,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哭声中夹杂着指甲抓挠石壁的刺耳声响,一下又一下,节奏紊乱却充满韵律,仿佛要在他心底凿出个窟窿,将理智一点点吞噬。仔细分辨,那抓挠声里似乎还藏着模糊的音节,像是在重复某个古老而邪恶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耳道钻进大脑,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扭曲的画面:祭坛上孩童被缚的身影、滴落的鲜血在符文间蜿蜒、以及无数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随着哭声加剧,地下室入口处的空气开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