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变形，几乎窒息，呼吸艰难沉重到极点。每一次吸气，都似要穿透一层由无数绝望与恐惧凝结而成的厚重屏障，耗尽全身力气，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沉重、带着绝望喘息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如破旧风箱发出的最后挣扎。

张成目光呆滞，双眼圆睁到极致，布满血丝的眼球似要冲破眼眶束缚迸射而出，死死盯着怪物，整个人仿若被施定身咒，动弹不得，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反复浮现苏禅与怪物实力天差地别的画面。哪怕苏禅真成功拿下柳一刀和狗妖，可眼前这狗头人身的庞然怪物，随意一声咆哮，便能让整座灵霄城地动山摇、天翻地覆。大地似被巨手掀起，房屋纷纷倒塌，尘土漫天飞扬。它现身时发出的两声怪叫，宛如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魔神的愤怒嘶吼，声浪化作实质力量，呈环形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坚固房屋剧烈摇晃，梁柱嘎吱作响，似在痛苦呻吟，承受难以承受之重，随时可能坍塌。屋顶瓦片如雨点纷纷坠落，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扬起阵阵尘土，仿若下起末日沙雨。街道石板被震得开裂，裂缝如狰狞伤口蔓延，深不见底。这般恐怖场景，让在场所有人从心底生出绝望与深深无力感，仿若自己在怪物面前如蝼蚁般渺小脆弱，随时可能被轻易碾灭，生命如风中残烛，转瞬即逝，随时可能被黑暗狂风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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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与张成抱有相同想法的绝非个例。环顾四周，目睹这惊悚一幕的百姓和衙役们，皆是一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若被抽干灵魂的躯壳，只剩一副空皮囊，在恐惧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对未知的深深恐惧，仿佛被恐惧枷锁紧紧束缚，陷入无尽黑暗深渊，无法挣脱，找不到一丝希望曙光。不少人双腿软得像面条，膝盖一弯，直接瘫坐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发出细微杂乱、如寒夜孤魂哭泣的声响。更有甚者，裤脚处已然渗出尿液，臊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混合着紧张与恐惧气息，愈发让人心神不宁，仿佛整个世界被这股恶臭与恐惧笼罩，陷入绝望泥沼，无法自拔。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似被岁月压弯脊梁的年迈老者，嘴唇剧烈颤抖，脸上皱纹因恐惧扭曲成一团，活像干裂河床，诉说着无尽沧桑与绝望。他声音带着浓重哭腔，颤巍巍地说道：“这…… 这莫不是传说中来自上古的恐怖凶兽？人类如何能与之抗衡啊！” 那声音满是绝望与无助，似在向苍天发出最后呐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在无尽恐惧中等待命运审判。身旁一位年轻女子，紧紧抱住老者，身躯抖动如风中残烛，泪水如决堤洪水，止不住地奔涌而下，哭喊道：“我们是不是要命丧于此了？” 她的声音尖锐凄厉，在空气中回荡，刺痛每一个人的耳膜，如夜枭悲啼，为这绝望场景更添几分悲凉，仿佛是为即将毁灭的世界奏响挽歌。

在这个世界，虽说人们对妖魔并非全然陌生，平日里或多或少听闻过一些相关故事，但大多荒诞不经，像遥远缥缈的传说，如天边星辰，看似存在，却遥不可及，让人觉得不过是哄小孩的睡前故事，在平淡生活中充当消遣。正如苏禅此前推测，妖魔在人类聚居的城市实属罕见。平日里，百姓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妖魔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闲暇时在街头巷尾闲聊的谈资，遥远而不真实。茶馆里，说书人绘声绘色讲述妖魔故事，人们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惊叹，时而好奇，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眼见到。可如今，这头活生生、散发致命气息的恐怖怪物突兀现身，瞬间打破一切虚幻，让所有关于妖魔的恐怖想象变得无比真实，真切得令人胆寒。它的出现，如一道撕裂平静生活的裂痕，将人们拖入无尽恐惧深渊。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死寂，人们的欢声笑语被恐惧尖叫取代。小贩们顾不上收拾摊位，商品散落一地；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住父母的腿；大人们则面露惊恐，四处张望，不知所措。

衙门的捕快们，平日里自恃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在抓捕盗贼时果敢勇猛、威风凛凛，犹如守护正义的利刃，令罪犯闻风丧胆。但此刻，面对这前所未见的恐怖怪物，也全都慌了阵脚。他们双手紧握着手中武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凸显出内心的紧张，那是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恐惧。然而，手臂却如风中败柳般止不住地颤抖，手中武器也跟着摇晃，发出轻微碰撞声，在寂静街道上格外清晰，像是在宣告他们的无力，往日的英勇无畏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回想起前些日子游街示众的狗妖尸体，当时便引得全城轰动，百姓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