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激烈碰撞,如同两个势均力敌的勇猛战士,在他的内心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殊死厮杀,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无比纠结、痛苦的境地。他抬眼望向眼前如恶魔般恐怖的陈二,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风雪中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再看看周围受伤惨重的同伴,有的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有的则已经没了气息,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汩汩流出,在他们身下蔓延开来,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颜色仿佛是对这场残酷战斗的无声控诉。他深知此刻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可拼命又谈何容易,对方的强大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每一次回想起陈二那恐怖的力量和惊人的速度,都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强烈的寒意,从脊梁骨一直蔓延到全身。
此时的陈二也并非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惨兮兮的。赤裸的上身胸腹处,有两大团明显微微凹陷进去,显然方才杜午阳那威力十足、竭尽全力的一招,也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的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一道道伤口犹如狰狞恐怖的血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在雪地上留下斑斑触目的血迹,每一滴鲜血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残酷。尤其是他的后背,一道一尺宽的刀痕足有一寸深,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触目惊心,仿佛是被死神挥舞着锋利的镰刀,狠狠划了一刀。这样严重的伤势,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之人,恐怕早已痛得昏死过去,动弹不得,可陈二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他的生命力顽强得如同荒野中那坚韧不拔的野草,无论遭受怎样的践踏与磨难,都能倔强地生长,不屈不挠。
然而,陈二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咧着嘴,露出一口森然可怖的白牙,那笑容在这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形如从地狱爬出的妖鬼,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你们还有什么能耐,都拿出来吧,这贼老天想要我陈二去死,我陈二就要你们所有人都死。”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疯狂与决绝,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小镇街头回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神秘而又恐怖的魔力,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禁脊背发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的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一心只想拉着在场的所有人为他陪葬,那眼神犹如黑暗中闪烁的凶光,让人胆战心惊。
陈二再次暴起发难,此时一干捕快已经死伤大半,几乎无力再战。他们的身体在雪地上扭曲着,姿态各异,鲜血早已染红了周围大片的雪地,场面惨不忍睹,宛如一幅人间炼狱的景象。陈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刚艰难站起身的杜午阳身上,在交手以来的所有战斗中,只有这个杜午阳是他最大的威胁。杜午阳虽然身受重伤,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他那坚韧的眼神和不屈的气势,依旧让陈二感到一丝深深的忌惮。杜午阳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仿佛在向陈二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倒下,绝不会向这残酷的命运低头。陈二心中暗自想着,只要解决了杜午阳,这些剩下的捕快便不足为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而又得意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提前庆祝。
陈二刚刚有所动作,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迅猛跃出,忽地一顿。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如同一片巨大的黑色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快来帮忙啊!”苏禅的声音在风雪中急切响起,带着几分焦急与兴奋,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道曙光,给陷入绝望的众人带来了一丝微弱却又珍贵的希望。只见他带着三个同样神色紧张的村民,各自拉着大网的一端,竭尽全力地朝旁边的人大声呼喊。他们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在这冰天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在这白色世界中燃烧的火焰。旁边又有几个村民,拿着一条条浸了水的麻绳,左右扔出,精准地挡在了陈二面前,试图进一步限制他那强大而又危险的行动。那些麻绳在狂风中剧烈晃动,仿佛是一条条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苏禅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跳脱而出。他刚才转身逃离,并非真的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而是在慌乱焦急之中,突然想起进村时经过的几家农户门前,摆放着数张山民用来捕猎打鱼的渔网。他灵机一动,赶忙喊上了几个稍微胆大些的青壮,又匆匆找来几条麻绳在井边浸湿。那井水冰冷刺骨,冻得他们的手通红麻木,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同时狠狠扎着,钻心的疼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