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重重地抽打在张成的头上和脸上。张成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鲜血从他的额头、脸颊汩汩流出,在洁白的雪地上迅速绽放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格外刺眼。那血花在雪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仿佛在警示着众人陈二的恐怖。
“给我死!”陈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道炸雷,震得人耳鼓生疼。几个挥刀冲上前的捕快,还未碰到陈二的衣角,便见他大手一张,抡起砂锅大的拳头,那拳头宛如一根粗壮的巨木,带着开山裂石般纵横无匹的力道呼啸而来。捕快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便被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击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仿佛是生命在遭受重击时发出的绝望哀鸣。那一声声闷响,在雪地上空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一众捕快此刻都是惊骇不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毫无血色。紧接着,又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愤怒而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虾子,整张脸的颜色不停地变换着,犹如调色盘上混乱的色彩。有几人握着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起初只是不易察觉的轻颤,可随着陈二那恐怖的气势不断压迫,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显然他们的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在这强大到近乎无敌的敌人面前,他们的勇气正在一点点地消逝,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有些捕快甚至开始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盘算着是否有退路,但又因为心中的职责和对同伴的担忧,而迟迟不敢挪动脚步。
“噗——”杜午阳躺在雪地上,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口淤血。那淤血中夹杂着细碎的内脏碎片,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他觉得全身的骨架像是被千钧重锤反复敲打,已然散了架一般,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哭诉着所遭受的重创。胸腹内的脏腑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着,那剧痛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刀,在他的体内肆意搅动,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双手撑地,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双腿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再次重重地倒下。望向陈二,他的眼里涌起难以形容的复杂之色,那是一种震惊、不甘和无奈交织在一起的神情,就像一潭被搅乱的深水,满是波澜。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陈二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乡野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高手?”杜午阳在心中暗自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叹息。自他练武以来,一路勇猛精进,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尤其是进入武院以后,他有幸得到了真传武道,更是凭借自身的刻苦与天赋,通过州试取得了武举人的功名。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自己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在这一方土地上难逢敌手。可今天面对陈二,他才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就像一只蝼蚁站在了大象面前。他不禁回想起在武院的时光,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训练和比试,在如今的陈二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陈二也不知练的是什么武功,全身筋肉如铁,力量大得不可思议。我修行的横炼十式已经是最上品的锻体拳法之一,但无论力量还是体力,都远远不如他。以前听武院的师长说,这草莽之中有龙蛇,我还不信,想不到今天就马失前蹄,恐怕要死在这里了。”杜午阳的念头在脑海中飞速转动,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虽然他已经认清了当前的严峻情况,知道自己和兄弟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作为一名武人,他自有武人的气度和尊严。未战至最后一刻,他绝不言败。趁着其他捕快蜂拥而上,吸引陈二注意力的这当口,他深吸一口气,气息吞吐犹如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努力地暗暗恢复着体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向陈二宣告,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陈二的破绽,带领兄弟们度过这场危机。
又是一声惨叫乍然响起,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小镇街头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寒夜中孤魂的哀号。一直游荡在周围寻觅机会的捕快赵振,瞅准了陈二转身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无比坚定。他持刀猛地砍向了陈二的脚踝,动作快如闪电,刀光在风雪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利刃。然而,陈二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抬脚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