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在此之前,我也联系了陈家,跟伊宁姐姐说上话,以她在海德堡的人脉,保住老高平安是没问题的,别说覃喻的帮手是高仲悟,她搬大炮来都没用。”
“那就好。”我转过身,坐着直直的看着前方的人来人往,咬着泪平静道:“高家的保镖不少,辛辞既然想到要远行,就会提前做好准备,他有自保的能力,你更应该保护好你自己,你是为了开拓市场去的,珠宝行当争这行钱的人太多太杂,难免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也不要太过依赖于陈家,陈伊宁是为了新婚丈夫的产业暂时留在海德堡的,她自己的势力大多还在另一边。”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专门雇了一批人来守着的,不会有事。”
“以后还会来吗?”
“不知道,有契机的话或许会吧,但也许,就一辈子留在那边了,可能换座城市,换个国家,临江给我的记忆也没有那么好,虽然我还是不死心。”露露笑着抹了把泪道:“时时,我还想跟澄澄见一面,一周后我会在机场等他两个小时,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吧,如果他后悔的话那我就不走了……”
“他不会后悔的。”
露露是最后一句话时崩溃的,压抑了许久的泪水还是涌出来,其实爱情在她的生命里未必有那么重要,她亲口说,喜爱是生活的调味剂,也亲口说,她理解澄澄的不爱与多疑,但是千万般压力堆在一处,她也要撑不住的,她最后还小心翼翼捧着的爱情偏偏是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却也没有办法欺骗她、告诉她,那根稻草是虚无的,或者,那根稻草会被一阵疾风吹走。
澄澄的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也会永远存在与他的生命,对于露露,不爱不是放弃的最大原因,而是他站在乌云下,处在他的视角不敢去追逐他眼中露露的明亮、乐观、高洁,被乌云跟随着的人,非要强求,要么是一块儿遮住人家的阳光,要么是被人家的阳光腐蚀着自己直到死去。
任何人没有办法哀其不幸,也不能怒其不争。
因为这就是命运,命运使然,人能凭借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能改变还是掩埋自己的出身吗?能抵抗旁人与生俱来的偏见吗?他父母都不喜欢他,他岂敢奢求别人喜欢他?就算喜欢,也不敢相信,相信了也不敢争取,因为争取代表着伤害,是拖累。
澄澄不会后悔的,他会担下所有的不堪。
“没关系,我大概能猜到结果,你就当是让我死心吧,结束也好,那也得就我们两个人、单独告知结束,我不许他不辞而别……他不来也罢,那两个小时我还是会等他的,我也只等两个小时。”
我回过头,露露还是那副坚定又可怜、又哭又笑的样子,只好点点头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