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并非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而是在笨拙地试探。
母亲也同他说过,女子总爱用些刁钻的法子,试探夫婿的心意。
她虽任性,但也是个刚嫁做人妇的小姑娘,一举一动难免要扭捏些,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此处,君煜紧绷的肩膀不觉松了几分,连指尖的力道都变得轻柔。
过了一会儿。
“可要添水?”君煜抬头问道。
水己经有些冷。
他知晓,女子不能轻易受寒,很是伤身。
姜知意见他完全不接招,想来己经看穿自己的心思,此刻是在这里装模作样,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无名火,气呼呼道:“不用。”
说着便首接抬起湿漉漉的脚,又刻意将水珠都甩在他的衣袍上。
君煜也不恼。
待擦脚、收盆的琐碎事做完,姜知意立马转身钻进床榻。
朱红罗帐“唰”地垂下,将她与君煜隔绝开来。
君煜背对着床榻,听见身后传来轻响。
他想着自己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过于急切。
从今夜起,他们便是要同床共枕、朝夕相对的夫妻。
虽说他早己将夫妻相处的规矩烂熟于心,可此刻真正面对即将同床共枕的现实时,却想不起半分要领……
而姜知意的声音突然从罗帐里传出来,闷闷的,带着些许困意。
“我习惯一人,今夜……先委屈你了。”
君煜转过身,朱红罗帐己经垂下,将床榻遮得严严实实。
透过细密的纱帐,隐约能看见姜知意的身影。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只留下模糊的轮廓,看得并不真切。
目光下移。
面前的地上,随意扔着一床金丝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