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的时候都担心它会散架。换个结实点的,起码吃饭的时候不用担心桌子塌了吧?”
张远和李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表示赞同。“最后,”陈阳伸手一指外面,“咱们不说别的,你室内弄个卫生间,不说冬天,就算是下雨天,也不用去外面上厕所。”“你想想啊,”陈阳继续描述着,“大冬天的,外面冰天雪地,半夜三更要上厕所,还得穿衣服跑到外面去,那得多遭罪啊!如果屋里有卫生间,暖暖和和的,多舒服。”“还有啊,”陈阳越说越来劲,伸手都开始替周青山布置上了,“下雨天的时候,外面泥泞不堪,你们还得踩着泥水去上厕所,回来踩一地,清扫多麻烦。” “再弄个简单的热水器,你说你们天天跟瓷土打交道,等到忙活完了,在家里洗个热水澡,多舒服。”“你们想想,”陈阳继续描绘着美好的生活场景,“一天忙活下来,满身都是泥土和汗水,如果能在家里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那种感觉简直太棒了!”听陈阳说完,周青山笑着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侧头看着张远和李强,“你们听听,听听,陈老板就是见过世面的人,人家说的多好!”张远忍不住接话道:“师父,陈老板说得对啊,我们确实应该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了。”李强也点头附和:“是啊,师父,现在外面的条件都好多了,咱们也不能总这样将就着过日子。”周青山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小子,平时怎么不跟我说这些?今天听陈老板一说,倒是开了眼界了。”说着,周青山拍拍手起身站了起来,笑着示意陈阳,“陈老板,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也帮我看看,我怎么改,能改变一下生活。”“走,咱们实地看看,”周青山兴致勃勃地说,“你帮我规划规划,这屋子怎么改造才能像你说的那样舒服。”说完,周青山冲着陈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陈阳跟上。“我.......”陈阳起身看看周青山,“我就不去了吧,你要是到时候需要,我帮你请设计公司。”“那可不行!”周青山脸上一冷,“你这嫌弃了我半天,不让你看看,我心里难受,走吧!”陈阳实在不愿意去,张远和李强来到陈阳身边,两人往陈阳一左一右一站,脸上冷笑着,冲着陈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得!今天不去也得去了,我这张破嘴!陈阳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迈步跟上了周青山。周青山在前引路,绕过堂屋,径直穿过泥土地面,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两人来到后院,几间土坯房错落有致,外墙用白灰简单粉刷,年久失修已斑驳不堪。周青山停在靠墙角一间低矮的杂物房前,推开门时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土。陈阳紧随其后,刚迈进仓房便皱起了眉头。房内光线昏暗,堆满了干草、麻袋和各种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干草的清香。他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周青山身上,对方正弯腰搬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您这是……”陈阳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土墙。周青山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挂着神秘的笑意。他走到一处看似寻常的地面前,蹲下身,双手按住一块略微凸起的木板。木板随着他的力道缓缓移动,露出下方黑黝黝的洞口。陈阳的眼睛瞪大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周青山掀开木板,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木质的台阶在昏暗中泛着微光。一阵带着温度的气流从洞口涌出,驱散了周围的寒意。“这是……”陈阳的声音有些发颤,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这老家伙不会把我囚禁在这里吧?周青山将木板重新盖好,转身面向陈阳,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神秘的笑容:“祖辈留下来的地窖,冬暖夏凉,比外边舒坦多了。”他从墙边拿起一支老式手电筒,咔嗒一声打开开关,光束直射向下方的阶梯,“请吧,陈老板,咱们下去瞧瞧。”陈阳站在原地,目光在周青山和地窖入口之间来回逡巡。地窖口散发出的那股暖意与外界阴冷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阶梯两侧的土壁在电筒光线下显现出斑驳的痕迹,似乎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您这地窖……”陈阳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通向哪儿啊?”周青山哈哈一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放心吧,不是万丈深渊!就是普通的地窖,不过里头别有洞天。”他率先迈步,踏上阶梯,手电筒的光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照亮了蜿蜒向下的小路。陈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紧跟在周青山身后。阶梯比他想象中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