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远处传来晨钟声,惊起一群寒鸦。
周晚望着鸦群飞往的方向,正是西荒。
晨光刺破云层,将宫墙上的积雪映成淡金色。
周晚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
北祁的冬天冷得刺骨,寒气像细密的针,顺着衣领袖口往皮肉里钻,连呼出的白雾都仿佛要凝结成冰碴。
宫墙下,太监宫女们早已开始忙碌。
扫雪的沙沙声、送热水的铜壶碰撞声、远处膳房蒸腾的雾气,交织成皇宫清晨特有的喧嚣。
可这一切声响传到屋顶上时,都被寒风撕得支离破碎。
\"人选定了,后续的补给、疏通、配合…\"
周晚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易年站在栏杆旁,目光投向西北方向。
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总得有人去做…\"
\"是啊…\"
周晚苦笑,\"好在现在不用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寒风卷着碎雪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
远处传来声响,一队骑兵正疾驰出宫,马蹄踏碎薄冰的声响格外清脆。
这盘死棋依旧不知如何破解。
但至少,执棋的人多了一个。
周晚忽然转向易年,开口道:
\"有件事我觉得很蹊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从太初古境到槐江州大乱,他们的准备…太充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