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出去,身形划破夜空,远远地坠向皇城之外。
易年站在屋顶,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神色淡然。
他知道,这样的刺杀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他不在意。
因为在这座皇宫里,能杀他的人,还没出生。
低头,俯瞰整座皇城,灯火零星,寂静如渊。
下一刻,身影再次消散。
再出现时,已立于御书房前。
夜风拂过,雪落无声,比槐江州的雪还要冷。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变成一滴冰凉的水。
原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习惯了当大夫,习惯了自由自在,习惯了和朋友们嬉笑怒骂。
可现在,他不得不习惯这座冰冷的皇宫,习惯那些繁复的朝政,习惯那些跪在他面前、却心怀鬼胎的臣子。
叹了口气,推门,看见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渭南三州告急,流民涌向上京,军饷不足,兵力不足,粮草紧缺…
华灯初上,可这座皇宫,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