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石。
洞里的马贼瞬间警觉:
\"谁?!\"
没人回答,山洞里的火光将岩壁映得猩红。
章若愚站在洞口,逆光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缓缓抬头,眼中寒芒如刀,扫过洞内每一张狰狞的面孔。
\"什么人?!\"
光头匪首猛地站起,酒碗\"啪\"地摔碎在地上。
他右眉骨的月牙疤在火光下泛着暗红,像一道未愈的旧伤。
章若愚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篝火旁,半截孩童的手臂正插在树枝上烤得焦黄。
\"找死!\"
一个满脸横肉的马贼抄起鬼头刀扑来。
\"砰!\"
普通人,强也有限,章若愚甚至没有抬手。
那马贼突然像被无形巨锤击中,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从他七窍中喷出,在石壁上绽开一朵狰狞的花。
死寂。
所有马贼都僵在原地,酒碗从指间滑落。
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高大如山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存在。
\"修…修行者…\"
有人颤抖着吐出这个词。
光头匪首突然抓起旁边的少女挡在身前,匕首抵住少女喉咙:
\"别过来!不然我——\"
声音戛然而止。
章若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匕首刃尖。
匪首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那是别人的救命粮…\"
章若愚的声音很轻,却让洞内温度骤降,\"你们这些东西,不配活着…\"
感受着章若愚的气息,匪首的瞳孔剧烈收缩。
\"你是——\"
\"咔嚓。\"
章若愚轻轻一折,精钢打造的匕首断成两截。
松开手指,断刃\"叮当\"落地,匪首的身体却依然僵直如木偶。
归墟强者的威压,足以让凡人筋骨尽碎。
接下来的十息,成了洞内马贼们永恒的噩梦。
有人想跑,却在门口撞上一堵无形气墙,头颅如西瓜般爆开。
有人跪地求饶,却被自己的腰带勒断了脖子。
最惨的是那个煮过人肉的厨子,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节粉碎,像被无形的锉刀慢慢磨成肉泥。
当章若愚走到匪首面前时,洞内已无活口。
他解开封禁,匪首立刻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好汉饶命!我…我可以带您去找其他马贼的藏宝…\"
章若愚蹲下身,与匪首平视,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匪首眉骨的月牙疤上。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洞。
匪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强行翻阅!
五年前那个血色黄昏,七年里屠杀的每一个村庄,今天早晨在补给点杀死的守军老人…所有画面如走马灯般闪回。
\"我不需要你开口…\"
章若愚收回手指,\"记得下辈子别当人…\"
一道光芒闪过,匪首的身体如沙雕般崩塌,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篝火\"噗\"地熄灭,洞内陷入黑暗,只有岩壁上未干的血迹还在缓缓滴落。
……
营地篝火旁,听见喊声的队伍还在等待,李老二等年轻人要冲过去,却被张二爷拦了下来。
有些事,不需要帮。
念念突然从梦中惊醒,不知是睡醒了还是被声音吵醒了。
\"爹呢?\"
她揉着眼睛问着。
林巧儿正要回答,远处树林传来\"沙沙\"声。
章若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火光边缘,背上扛着几个鼓鼓的麻袋。
身上无伤,也没血,但却有股血腥味随风飘来。
念念皱了皱鼻子,不自觉地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她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有点害怕此刻的父亲。
那个总是让她骑大马的父亲,此刻身上带着令小动物都噤声的气息。
章若愚放下麻袋,里面露出粮食、棉衣和药包。
他看了眼女儿畏惧的眼神,什么也没解释。
只是默默走到营地外围,抱膝靠在一棵枯树下。
夜风呜咽,吹不散他身上的血气。
……
同样的夜晚,东远州各处都在上演相似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