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辉洒落在黄泉漠上。¨x~x,s/w!k_.¨c¨o·m!
原本碧绿如翡翠的神木,此刻叶片已染上枯黄。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些曾经晶莹剔透的叶片,如今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抽走了部分生机,却依旧倔强地挂在枝头,不肯凋零。神木依旧庞大得令人震撼,树干粗如山岳,树冠遮天蔽日。扎根在这片象征死亡的沙漠中,宛如一个矛盾的奇迹。死亡与生机,荒芜与繁荣,竟能如此完美地共存。天地至理,似乎从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就如共存共生的灵浊,不同,却也相同。神木的附近被昨日的战斗摧残得一片狼藉,裂痕纵横交错。但此刻,那些裂缝中竟隐约冒出嫩绿的草芽,在晨光中舒展着纤细的身姿。只要时间充足,神木依旧是当初的神木。生命,总会找到方向。微风拂过,带着神木特有的清香,混着黄泉漠干燥的风,竟有种说不出的宁静。七夏坐在神木最粗壮的一条根系上,怀中抱着沉睡的易年。易年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面容平静得像个孩子,完全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危机。目光扫过,发现易年胸前有一抹红。轻轻掀开易年的衣襟,指尖微微一颤。只见易年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细如发丝,泛着淡淡的血痕。有的深近指厚,皮肉翻卷,隐约可见森森白骨。这些伤口大多已经不再流血,但纵横交错地遍布全身,依旧触目惊心。七夏绝美的小脸瞬间苍白,琉璃般的眸子里泛起水光。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不颤抖,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傻子…\"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颤抖。!w/a.n`b-e!n!t!x-t¨.!n,e¢t?后怕,很后怕。若是再多吸收一分神木的力量,他恐怕真的会…七夏不敢再想下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望向神木的枝叶,清晨的露水凝结在叶片上,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轻轻将易年放在柔软的树叶上,起身收集那些露水。神木的露水晶莹剔透,蕴含着淡淡的生机,是最适合清理伤口的天然灵药。纤细的手指拂过叶片,露水便乖巧地落入她掌心的小玉瓶中。七夏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也怕吵醒沉睡的易年。收集足够的露水后,回到易年身边,跪坐在少年身旁,开始为他清理伤口。早就已经是夫妻,自然没什么好害羞的。解开他的衣衫,露出精瘦却伤痕累累的上身。指尖蘸着露水,一点一点地擦拭那些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露水接触伤口的瞬间,易年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七夏瞧见,知道这是神木的生机在起作用,帮助伤口愈合。见易年反应不大,继续专注地清理着。从胸膛到腰腹,再到手臂,每一处都不放过。偶尔碰到较深的伤口,指尖会不自觉地颤抖,但很快又稳住心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太阳渐渐升高,黄泉漠的温度开始攀升。但神木之下依旧凉爽,茂密的树冠挡住了炽热的阳光,只留下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两人身上。终于,七夏完成了清理。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自己伤势也未痊愈,这一番忙碌下来,体力消耗不小。将易年收拾好,虚脱般靠在树干上,望着身旁沉睡的易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还好,他还活着。~e~z?k/s,w·.?n~e^t*还好,他们都活下来了。七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易年额前的碎发。睡颜安静而平和,完全看不出平日里二人相处那副温和中带着狡黠的模样。\"睡吧…\"七夏轻声道,\"我守着你,醒了咱们就回家…\"微风拂过,神木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七夏话语。望向远处的黄泉漠,金色的沙丘连绵起伏,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片死亡之地,竟孕育出了神木这样的存在。而神木又孕育了灵浊二气,从某种程度上也算孕育了荒天,孕育了这段跨越千年的恩怨…命运,真是奇妙。低头看着易年,忽然想起初遇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还是个只知道看病发呆的少年,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如今,已是真武之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