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昼与夜,生与死…”
易年听着,下意识接口道:“所以黄泉漠才会危险中有安全的地方,安全的地方又处处充满危险。所以宫殿才会黑白分…”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言多必失…不过白衣人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儿被打扰的不满,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们本是一体,却不得不对立…”话音刚落,白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但这种对立正在毁灭我们双方,每一次冲突都会消耗我们最本源的力量,长此以往,我们都会消散于天地之间…”石室内的温度似乎随着白衣人的叙述而降低。易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警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易年直截了当地问道。白衣人深吸一口气,突然向易年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右手抚心,躬身至膝。这个动作他做得极为郑重,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睁开眼睛时,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从后脑勺炸开,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钉一下下敲进颅骨。下意识想抬手按住痛处,却发现手臂重若千钧,连抬起一寸都困难无比。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带动胸腔一阵刺痛。“七夏...“”易年试着呼唤,声音却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所以,自然没有七夏的回应。又喊了几遍,嗓子像是被铁水浇过一般疼痛难忍。最终,所有的呼唤吞回了肚子。深吸口气,抬眼朝着前面看去。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灰色,眨了眨眼,视线才慢慢聚焦。这是一间狭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没有任何门窗的痕迹。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块发光的晶石,投下惨白的光。此时正躺在一张石床上,身下铺着某种动物的皮毛,触感粗糙却温暖。忽然间,白衣人最后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回响:“去找钥匙...找到它,你们才能活着离开...”钥匙?什么钥匙?易年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冷汗立刻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竹篓和随身物品都不见了。更糟糕的是,体内刚刚有运转趋势的元力又一次停止了,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了一般。石室空荡荡的,除了石床外只有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碗清水。易年盯着那碗水看了许久,最终抵不过干渴,颤抖着伸手取来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灼烧般的痛感。“七夏在哪里?其他人呢?”易年环顾四周,石室寂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就在这时,石壁突然泛起水波般的纹路。易年警觉地后退,却见白衣人从那波纹中缓步走出,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白衣人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石室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鬼祟,与之前在广场上从容不迫的形象判若两人。易年绷紧了身体,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尽管知道在这种存在面前反抗毫无意义。白衣人似乎是了确认四周安全后,向易年招了招手。面容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嘴角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像是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压得极低。易年犹豫了一瞬。尽管早已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可一时间却有些不敢回答。但面对白衣人的眼神,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灵浊二气的化身…“”白衣人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聪明,但不够准确…”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们曾经是一体的…”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宫殿的黑白分明,棋局的对立统一,甚至整个黄泉漠安全与危险交织的特性,似乎都在遵循这个定律。白衣人似乎看穿了易年的想法,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没有等易年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很久以前,有一个存在名为'荒天',他强大无比,能够将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融为一体,创造出平衡与和谐,但当他死后,这两种力量再度分离...”白衣人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易年眼前仿佛浮现出古老的画面。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左手握着光明,右手持着黑暗,两者在他胸前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