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种时候根本拦不住他。
果然,还没等仓嘉再开口,多吉已经带着人下去了。这种时候最适合带路的人应该是七夏,毕竟她的实力最强。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七夏只在意易年的安全。最多也就是在易年处于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帮别人。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七夏已经几次暗中将威胁悄悄抹去了。但以七夏的性子来讲,绝对不会与旁人说这些。 瞧见多吉等人下去,易年几人也没再犹豫。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总不可能不过去。交换了下眼神,也跟着下了沙丘。风沙依旧在呼啸,易年的耳边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沙沙声。可侧耳倾听时,那声音却再次消失了。易年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可偏偏什么都看不见。眯眼望向远处的荒城,黄沙在风中卷起一层层薄雾,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掩盖那座孤零零矗立在沙漠中的城池。城墙斑驳,可能历经千年风霜,几处坍塌的缺口像是被巨兽撕咬过的伤口,透出一股苍凉的气息。“终于要到了吗?”后面跟来的人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却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没有回应,因为都在朝着荒城赶去。荒城看似只有一二里路,可走了许久,却始终无法拉近与它的距离。脚下的黄沙仿佛在无声地流动,每迈出一步,荒城便似乎后退一步。易年皱了皱眉,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不对劲!”走在队伍中间的七夏忽然开口,声音清冷而平静。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那座荒城,眉头微蹙:“按理说早该到了,可它还是那么远…”“难不成是海市蜃楼?”易年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目光在荒城和易年之间来回游移。“沙漠里常有这种事,看着近,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可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目光依旧锁定在那座荒城上。虽然没见过海市蜃楼,但也知道那通常是模糊的、飘渺的幻象,而眼前的荒城却如此真实,甚至连城墙上的裂纹都清晰可见。不像幻象,倒像是一座被某种力量隔绝的城池,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继续走?”多吉没了先前的坚定,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队伍再次沉默下来,只有风声和喘息声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烈日当空,黄沙被晒得滚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火炭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沙地上,瞬间消失无踪。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刻都变得无比漫长。“走吧…”这种时候没人敢开口,易年除外。说完,队伍继续前行。太阳渐渐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荒城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清晰,可它依旧那么远,仿佛永远无法触及。众人的脚步渐渐沉重,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这种情况,绝不仅仅是海市蜃楼那么简单。“易公子,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多吉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易年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抬头望向那座荒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座城池仿佛在嘲笑众人的徒劳,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它一步。就在这时,七夏的目光死死盯着荒城的方向,脸色骤变。“你们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手指向荒城的城墙。易年顺着七夏的手指方向望去,瞳孔猛然收缩。只见荒城的城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排黑影,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之上,看上去像是一支军队。那些黑影一动不动,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感觉随时会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那是…那是…”花辞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恐惧。易年的心猛然一沉,几天前阴兵过境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支无声无息的军队,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一切仿佛就在昨日。“阴兵……”七夏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又来了…”众人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易年深吸口气,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难不成这荒城不是众人的希望,而是一个陷阱?“怎么办?”多吉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目光在易年和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