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失。
有时候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语或许就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对于七夏的这个举动,易年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并没有出声反驳。然而实际上,即便此刻他有心想要辩驳几句,却也是无能为力。毕竟现如今已然修为尽失,若是那天雷当真再次降临,以目前的状况,怕是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尽管心中有着极大的把握认为天雷只会降临那么一次,但这种自信并不能完全消除内心深处潜藏的不安。毕竟,未知总是令人心生恐惧。七夏对此也心知肚明,即便如此,忧虑仍旧如影随形。毕竟哪怕天雷不再来袭,却仍然有人对易年虎视眈眈、欲取其性命而后快。这个人,便是在易年全力抵御天劫之际,骤然出手偷袭他的神秘人。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七夏至今仍心有余悸。当时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如果当时自己的反应稍微迟缓一些,恐怕易年就会当场毙命。深吸口气,开口道:“那个偷袭你的人是谁?”声音很轻,但却难掩其中杀意。易年听着,伸手摸了摸七夏的小脸,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易年同样毫无头绪。仅仅记得此人曾现身于梵天净土的通道之前。上次还可以用匆匆一眼解释,那么这次面对面后,易年看清了那人的长相。那人和自己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别无二致。想到此,疑惑丛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这样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不成?可能很小,毕竟太玄经的运行是极其罕见的,自己能靠着太玄经修行到归墟巅峰,别人可不一定,哪怕是双生兄弟。而对于这个疑问,或许唯有师父才能给出答案吧。不过正是由于这个人的存在,使得七夏不愿意将易年的真实状况透露给外界任何人。因此,宁愿从晋阳请来元化,也不肯让龙桃外出寻找他人帮忙。提起那人,脑海中一片茫然,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可言。然而,当思绪飘回到师父身上时,易年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师父究竟去了哪里,易年对此毫无头绪。甚至连师父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但深知师父的性子和能力,如果他决意不让自己寻到他的踪迹,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与此同时,另一件深埋于心底的事也逐渐浮出来——那便是关于百年前元氏一族被封印的真相。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师徒二人,自己与师父如果选择沉默,世上便无人能够洞悉其中原委。可是,面对善良纯真的七夏以及整个元氏一族,易年实在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即使明知可能会招致他们的怪罪,也决定坦然相告。毕竟,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为人子弟应尽的责任。如果元氏一族怪罪于师父,那自己担着便好。而且百年的封印,总要给元氏一族一个交代。对错已争,真相同样重要。缓缓转过头,目光凝重地望向七夏。七夏瞧见,神色一紧,似乎察觉到了易年的异样。立刻往前凑了凑,关切问道:“怎么了?”易年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其实,当年将元氏一族禁闭在竹园之中的不是无相生…”原以为易年有什么话要说,可七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易年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所以在听见这话后,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瞬间瞪大到极致,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般。满脸惊愕地望着易年,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说什么?”那声音轻得瞬间被窗外的雨水盖过,但易年却听的清清楚楚。深吸口气,开口道:“我说,当年将元氏一族封印在竹园中的人不是无相生,而是,是…是我师父…”师父两个字出口,易年的气息顿时弱了下去。一瞬间,屋中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个呼吸声………然而,尽管心中有着极大的把握认为天雷只会降临那么一次,但这种自信并不能完全消除内心深处潜藏的不安。毕竟,未知总是令人心生恐惧。七夏对此也心知肚明,即便如此,忧虑仍旧如影随形。毕竟哪怕天雷不再来袭,却仍然有人对易年虎视眈眈、欲取其性命而后快。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