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吗?”
朱章听见,脸上为难之意渐起,看向易年,开口道:
“易公子,不管是晋察司还是大理寺,报案都是要讲证据的,本官…呃…我不是说易公子的话不能当做证据,但断案依据要口证结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有便去查…”
朱章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忽然传出了声音。
话音落,司马长顺从侧面走了出来。
晋察司真正的主人。
一身官袍在身,整个人不怒自威。
从气质上,倒是与周信有着三分相像。
看来这手握重权的地方,真养气质。
朱章听见司马长顺的声音,顿时感觉如获大赦,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拿起状纸,恭敬朝着司马长顺行礼,开口道:
“司监大人…”
司马长顺伸手接过状纸,头一歪,朱章连忙退到一旁。
拿着状纸,司马长顺却没看。
往桌上一放,来到易年身前,开口笑道:
“易公子真是好酒量,屠儿昨夜与你一起饮酒,现在还在家中吐着呢…”
易年也笑了笑,开口道:
“实在抱歉,昨夜与司马兄相谈甚欢,没控制住便多喝了两杯,一会儿我回去熬两服解酒汤送去,让司马兄少受点罪…”
司马长顺哈哈一笑,开口道:
“年轻人嘛,喝点儿酒交交朋友正常,无妨,都怪他自己不争气…”
说着,伸手指了指状纸,继续道:
“易公子放心,既然状纸到了晋察司,我自会查明,听说卫刘二人近几日正在回京述职的路上,一会儿我便派快马去接,是非因果,一定查个明明白白…”
易年听着,抱拳行礼,开口道:
“那就多谢司马大人了…”
司马长顺侧身躲过,开口道:
“谢便不用了,身为晋察司司监,这本就是分内之事,倒是还要多谢易公子,敢做他人之不敢,如果卫刘二人真敢置东远州百姓性命于不顾,易公子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易年听着,开口道:
“真相如何我尚不清楚,但龙尾关与东远州的惨状却是亲眼所见,若是天灾也罢,只能怪东远州流年不利,但若是人为造成…”
说着,目光冷了下来。
旁边的衙役和退到一旁的朱章瞧见,顿时觉着寒意入体,同时打了个冷颤。
司马长顺点点头,开口道:
“这点易公子同样可以放心…”
说着,忽然提高了嗓音,义正言辞道:
“晋察司成立乃是皇权特许,朝中无人不能查,倘若真有此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来人!”
话音落,门外一队锦衣侍卫出现。
“在!”
“快马加鞭,将龙尾关总兵卫杰和通江县丞刘品之带回晋察司,不得有误!”
“是!”
侍卫听命,迅速离去。
司马长顺看向易年,开口道:
“易公子第一次来晋察司,要不我带你四处逛逛?”
易年摇了摇头,开口笑道:
“逛就算了,还有些事情在身,就不打扰司马大人了…”
说着,抱拳行礼,便要离去。
司马长顺瞧见,开口道:
“我送易公子…”
“多谢…”
说着,二人并肩,朝着晋察司外走去。
到了门口时候,路上围观百姓还没退去,甚至有了越来越多的架势,也不知在等什么。
当瞧见易年的身影从门中出来,议论声顿时升起。
虽然小,但易年听的清。
不过没什么听下去的兴致,与司马长顺行礼,朝着城南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易年告的是何人,但没人敢问。
一路回到医馆,除了偷瞄的目光再无其他。
推门进院儿,赵公明已经走了。
易年进屋,烧了水,又像往日里那般往躺椅上一躺,煮起了茶。
雨,不知不觉间又下了起来。
下雨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就如眼前雨中的上京城。
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风吹散了城中各种声音。
易年躺在屋檐下听着雨声,也听着其他声音。
傍晚时候,一条消息在大街小巷开始传播。
内容,便是易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