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步路走过,来到了离开了三年的小院前。
门旧了,篱笆也旧了…
堆在角落的药架散了不少,看那样子已经不能再用了。
东屋窗口的桂花树,枝条上生出了片片白意。
估计一场春雨过后,便能闻见桂花香了…
院子里两把躺椅,自己做的。
上面没人…
也没灰…
没灰,便是有人常坐…
师父不在院子里。
以前这个时辰,一般都在午睡。
看样子现在也是。
春困秋乏嘛…
师父那么懒的人,自然会找个借口睡上一觉。
进屋睡觉,估计是因为竹园前面有人,不好看。
看着这熟悉的小院,心跳忽然快了几分。
双手微微颤抖,推开了院门。
当踏进小院的那一刻,眼睛红了。
原来回家,是这种感觉。
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抬腿到了西屋门口。
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头发也拢了拢。
若是让师父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一切整理完毕,抬手便准备去敲门。
三年没回来,吵个午睡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可就在手指即将落在门上的时候,眉心皱了起来。
手,停在了半空。
耳朵动了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师父的鼾声一直不小,自己以前在东屋的时候都能听到。
现在怎么没了呢?
这一瞬间,少年忽然慌了。
慌的不是外面大敌环伺,慌的是那个慵懒老人。
再次深吸口气,化敲为推,小手按在了门上。
吱呀…
门开。
抬眼望去,简陋到极点的房间一览无余。
摇椅空着,木床空着。
桌上的茶杯,也空着。
屋里,没人…
衣架上的华美衣服不见了…
只有一件做工精细的白衣,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那尺寸,不是师父穿的。
抬腿进屋,下意识的往门后看了眼。
没人…
弯腰低头,目光落在了床底。
当看见空荡荡的床底后,少年才意识到这动作有多好笑。
师父,怎么可能会躲在那里。
起身,目光落在了茶桌上。
空空的茶杯
易年神色一紧,伸手抄起了纸条。
当看见上面的内容后,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
嘴角起了一抹无奈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人多了,太吵了,出去躲几天清净,衣服送你的,就一件儿,小心穿,别弄坏了…’
师父的字。
这纸条,也符合师父的性格。
没事就好…
对于师父的安危,少年没有任何担忧。
原因只有一个。
真武巅峰…
能伤师父的人,放眼天元万年历史,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收起纸条,易年长长呼了口气。
躲就躲吧,正好。
若是在的话,还挺麻烦。
没留去向,便是不让自己去找。
易年不知道外面的人知不知道师父走了,不过都无所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最后看了眼屋子,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去了东屋。
和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推开窗子,桂花树出现在的眼前。
没有桂花香,也没有黑鸟落。
通着风,出了门。
去了后屋,拿出了扫帚抹布。
打了清水,开始了大扫除。
小院外的山谷,各大宗门的人陆续赶来,不过没人靠近小院,也没人靠近竹园。
中厅的架子上落了些灰,小愚不在,师父不可能弄这些。
熟练的擦拭收整,几天没住人的木屋干净了不少。
把地擦了一遍,提着扫帚来到了院子里。
被冻在土里的树叶还没腐烂,积雪消融之后,看着很脏。
彻彻底底的清理一遍,到了西边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