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放人,宋令关也没提这话头,毕竟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喝酒之人,话题从来都不固定。
从圣山聊到上京,从过去聊到现在。
天南海北,想到哪便聊哪。
易年说起了自己的修行感悟,宋令关则讲述了他在剑术上的心得。
当然,心得只是对易年而言。
以宋令关的阅历修为,还轮不到易年来教他。
有这么一位高手指点,这可是一般修行之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机缘。
不过还是那句话,喝酒时候说的话哪有几句正事儿,聊着聊着,便又跑到了旁的地方。
时间在谈笑间流逝,夜色渐深,两人却浑然不觉。
不知何时,雪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外面寒风刺骨,屋内温暖如春,炉火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桌上的小菜没动几筷子,还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酒杯碰杯声混着火炉噼啪声,听着好不热闹。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话一点儿没错,夜深时,整整三大坛酒被消灭了个干净,不过二人似乎都没尽兴。
没用元力驱散酒意,易年此时觉着头脑昏沉,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用一句俗话说,那就是喝多了。
至于宋令关,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在喝酒一事上,能与他比肩的人比在实力上超越他的人还少。
见此情景,易年只能大半夜顶着雪出去买酒。
好在上京城不是青山那样的小地方,晚上连家开张的铺子都没有。
找了家酒楼,提了整整四大坛回来。
还好酒家名字不是不用问,要不这四坛酒非把易年喝穷不可。
酒来了,酒局继续。
易年记不得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也记不清那天自己又出去了几趟。
只记得从晚上喝到了白天,又从白天喝到了晚上。
当看见两个宋令关变成四个,又从四个变成八个,易年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喝了。
如果照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是第一个喝酒喝死的归墟强者。
宋令关这一顿也喝的尽兴,看着易年实在喝不下了,拍了拍易年的肩膀,开口道:
“怎么?不行了?”
易年嘿嘿一笑,拿着酒坛晃了晃,开口道:
“怎么会不行,来师兄,我敬你…”
说着,便往杯子里倒去。
可倒了半天,一滴酒水都没流出来。
挠了挠头,喃喃道:
“没了,师兄等着,我去买…”
宋令关看着易年又要起身伸手抓住了易年的胳膊,开口道:
“行了,你能喝师兄可喝不动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空了再说…”
易年听着,点点头,开口道:
“都依师兄…”
说着,起身从柜台里抓了把茶叶扔进了茶壶中。
现在可没煮解酒汤的精力,只能用茶水代替了。
刚忙完,瞧见宋令关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
易年端起火炉跟着过去,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昨夜下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露了出来。
二人坐在门口,看着雪景赏着月色等着茶开。
没多大功夫,茶烟升起。
易年稳着手给宋令关倒了一杯,开口道:
“宋师兄,请…”
宋令关伸手接过,下意识的又要一饮而尽。
当发现手中是滚烫热茶的时候,尴尬的哈哈一笑。
易年也跟着笑,酒意被这小插曲消了几分。
几杯茶水下肚,酒意确实消了几分。
其实二人就算不用元力驱散酒意,远超常人的体质也能快速化解,要不正常人哪里能喝这么多。
所以有时候修行之人喝酒倒是个麻烦事,想醉都难。
宋令关放下茶杯,转头看向易年,开口道:
“后面打算怎么办,真要杀秦怀胤吗?”
宋令关知道这事儿易年一点儿也不惊讶,轻轻叹了口气,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