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任由易年的小手使着坏,七夏依旧不想睁开眼睛。
易年那充满爱意的深邃眸子亮着,脸上笑意不断,打趣道:
“当初我那一巴掌是不是白挨了?”
“不是与你道歉了吗。”
七夏小声说着,小脑袋轻轻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都把我打飞了,你房间的门都掉了你忘了吗?”
“你身子结实,打一下又没什么。”
少年的身子结不结实,七夏或许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总会知道了。
“那你还说我是淫贼呢。”
易年的记性有时很好,巴掌和话语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吗?”
七夏被子中的手捏了下易年那不老实的手,假装生气的反问道。
易年轻轻一笑,开口道:
“是便是吧,不吃亏。”
“我吃亏了。”
七夏小声说道。
“为什么?”
“平白让你多看了一眼,当然吃亏了。”
易年微微一笑,拉开被子,开口道:
“让你看回来便是。”
易年的动作太快,七夏还没来得及反应,闭着的眼睛刚刚睁开,那留下了自己抓痕的胸膛就出现在了眼前。
俏脸一红,拍了下少年胸膛,闭眼不再去看,小声道:
“羞不羞。”
易年看着与昨夜那主动判若两人的七夏,嘴角的笑意更浓。
搂着七夏肩膀,抬头看着屋顶,躺着。
平时从不赖床的易年,今天也不知怎地,怎么也不想起来。
七夏也不想起,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易年怀中,躺在二人的小小世界里。
日上三竿,阳光落满了床。
床上的二人还在慵懒着。
谁也不想睡,谁也不想起。
起床,一天便要开始。
开始,便会结束。
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一天一天总会过去,过着过着,便没了几天。
二人用着最没用的办法,想要让时间走的慢一点。
可压岁钱压不住岁月,二人的依偎同样如此。
晌午时候,易年起了身。
麻利的将凌乱的衣服穿起,又在七夏的羞涩中与拒绝中,‘帮着’七夏更衣。
看见被子上的落红,七夏的小脸变的更红。
迅速盖好,拉着易年走到了窗边,将梳子递给易年,开口道:
“帮我梳头。”
易年点头接过。
昨天学了,今天便会了。
如瞧病时的仔细一样,将七夏的银发梳的整整齐齐,飘带系上,垂到的腰间。
梳子放回七夏手中,从身后轻轻搂着七夏,开口道:
“咱们成亲吧…”
易年的声音很小,很轻。
若是离着远了,只怕什么也听不见。
但易年怀中的七夏听得见。
简单又不简单的五个字,敲在了七夏心头。
小手一抖,梳子掉在了地上。
轻轻弹了几下,断成了两半。
清风吹着桃花落在桌上,七夏深吸口气,开口道:
“这桃花好美。”
“咱们成亲吧。”
易年重复着。
“青山也有桃花吗,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注意。”
七夏捡起一片花瓣,放在唇边,轻轻吹开。
“咱们成亲吧。”
易年第三次开口。
“你说青丘的桃花在青山养的活吗?我看不行,这里热些,青山的冬天太冷。”
“咱们成亲吧。”
“梳子摔断了,你记得给红豆买一把,前几天路过的集市上有卖,就是不知人族的钱能不能在这里花。”
“咱们成亲吧。”
“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你去把院子扫了,过个年把人家地方弄乱了不好。”
“咱们成亲吧。”
“回去的时候注意下紫雷神虎,毕竟结了仇。”
“咱们成亲吧。”
“...”
易年的一直话没有变,七夏的回答总是落在别处。
易年不急,也不恼,不停重复着。
七夏不应,也不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