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渊道:“能关,而且你用的侯涅生的身体,我早看过成千上万遍了。”
汪宇航硬着头皮反驳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看,不然......”
“我没那么无聊。”许明渊打断汪宇航,“该停的时候我会停,必要时刻还会用灵音告诉你该怎么说、怎么做,希望你能发挥自己百分二百的演技。”
汪宇航想说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话音都没跑出喉咙眼,又改口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府君的真面目被发现,你会怎么办?”
许明渊温和笑起来,笑声很轻,似哄小孩酣睡的哼歌,落在耳中却让人莫名觉得怪诞。
“听过童话故事么,牧场里有阳光、粮草、水源......这里什么都不缺,一只勇敢的小羊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想要出去闯荡闯荡。”
“小羊历经历经困难,绝不放弃,终于见到牧场外面的世界,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小羊被吓坏了,被屠宰场的屠夫抓起来,一刀放血抹了脖子。”
“它是只漂亮且优秀的小羊,如果不闯到外面,能享福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惜它出来了,就只能提早去死了。”
“世人好比小羊,天衡府君的真容、或者说异能者的真相,就好比牧场外的屠宰场。”
“小羊在牧场中做什么都行,想要闯出来我也不会管,只是理智者望而却步,无知者自视甚高。”
“一旦有人妄图将真相公诸于世,我不会把那几只羊丢进屠宰场,而是会将整个牧场封死,变成独属于神明的囚笼,一切都将由我做主,让众生活在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
汪宇航想说这玩笑有点太大了,可对上许明渊如血一般令人颤栗却着魔的眸子,猛然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
面前这人是许明渊,也是自天地洪荒起就存在的旧祂,更是让人类文明最黑暗时代到来的元凶。
这样的存在怎会如表面一般良善温和。
说恐怖点,汪宇航知道府君究竟有多疯,一手养大他的旧祂怎么可能正常。
“额......”汪宇航僵着脸,在许明渊含笑的眸光下,硬着头皮道:“你,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许明渊的笑声愉悦,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玩的事,“不想,但未尝不可,我的情感源自人类,而人之善是本性,人之恶是天性。”
“人有两面性,因人而生的我亦是如此,不过是有人希望我温柔良善,我才会展露这般模样。”
瞧见汪宇航被吓得冷汗直冒,许明渊眸中的血色缓缓消失,“瞧把你吓的,开个玩笑而已,即使真有那一天也是几百年后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汪宇航:“......”
合了说了半天,全是吓唬我的呗。
他勉强松了一口气,闭上眼养精蓄锐,毕竟入了兴海安全区,就得全方位无死角地装作侯涅生。
许是老天眷顾,汪宇航刚伪装一周,章文韶打来电话,希望他能来商讨电影剧本。
汪宇航求之不得,电话挂断,立马跟许明渊大摇大摆出发,还因太过激动险些露出破绽,得亏周泽锦反应快,帮忙圆了回来。
章文韶接了拍电影的重担,实际只有剧本大纲,具体内容还一个字没编。
他在兴海安全区住了快一周,却一点思绪都没有,烦得不行这才找大腿帮忙。
许明渊担心让汪宇航自己指导创作,会崩坏侯涅生的良好形象,只能全程用灵音告诉他怎么说。
半个月后,章文韶写完初版剧本,真正的侯涅生也结束送葬。
山间别墅中,汪宇航卸去拟态,露出自己的样子,四仰八叉地瘫坐在沙发上,嚷嚷道:“府君,看在我这段时间这么辛苦,能留我下来吃顿饭不?”
侯涅生也知道汪宇航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破例没有撵他离开,“可以,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也行。”
汪宇航长舒一口气,有府君做饭,可算是结束了他们.....不对——!
汪宇航猛地站起来冲向厨房,“府君,你听我们解......”
话没说完,换好衬衫的侯涅生走进厨房,看到布满油污的倒台,不同腐烂程度的蔬菜,还有被藏在角落的焦成黑炭的好几口锅,甚至有个锅里面还能看到糊了的肉排。
侯涅生沉默片刻,回头看向汪宇航,“你打算怎么解释?”
汪宇航害怕地往后退几步,“我跟明渊轮着做饭,一人做一天,做了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