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京城中发生一件大事。,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驻守中洲的大将军傅之松,让二十多个士兵押送着被炸碎的堤坝碎块,亲自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
而且被告的还是工部官员,首当其冲的是工部侍郎庄之甫。
若正常递折子进京,那折子未必能到圣上的御案前。可被傅之松如此出其不意地告御状,不仅圣上知晓。
就连京城中的老百姓,此时也都知道了工部干的好事,贪污受贿,以次充好,在防洪的堤坝中填充稻草。
此事关乎老百姓的性命和生计。
他们中有些亲朋好友就在中洲,自然不可能熟视无睹,于是这事就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失控。
甚至有不少百姓堵在工部各位官员,以及平津侯府门口,要求他们给一个说法,群情激愤,场面险些失控。
庄之甫被堵在府中,门都不敢出。
圣上看到傅之松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证物后,龙颜大怒,让心腹去中洲核实情况,同时将庄之甫革职。
工部一应主要负责人停职候审。
与此同时,萧楦收到月奴的信后,让他安插在御史台和工部的人使了力,死死咬住庄之甫,争取取代庄之甫的位置。
曹静贤本就因为陆烬的事,怀疑上了庄芦隐,此次中洲的事情闹得又大,于是推波助澜,让御史参平津侯一本。,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与平津侯不对付的其他官员,此时也都纷纷出面,弹劾平津侯教子无方,一时间,平津侯府愁云惨淡。
庄芦隐被傅之松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自己精心培养的嫡子被革职在家,他自己又被御史弹劾,一时有些焦头烂额。
平津侯府,书房内。
庄芦隐看着瑟缩着身子的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砚台,毫不留情地朝着庄之甫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你就这么缺钱?”
“修建堤坝的银子你敢全部昧下,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啊?”
庄芦隐气得额角青筋首跳,脸色铁青,一脸失望地看着庄之甫。
庄之甫被砚台砸中,额头上流着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心中惊惧,浑身颤抖个不停,结结巴巴解释道:“父亲,修建中洲堤坝的银子,儿,儿子没有全拿。”
“大,大头都被曹公公拿走了。”
“父亲,您要救救儿子,儿子不想死。”庄之甫跪行过去,抱住庄芦隐的小腿,满脸鼻涕眼泪,哭着求救。
“曹静贤?”庄芦隐烦躁地捏捏眉心,抬脚将庄之甫踢翻,庄之甫狼狈倒地。_j_i*n*g+w`u¢b.o?o.k!._c`o_m*
庄芦隐丝毫不心疼,冷冷地看他一眼,转头看向一旁躬身垂眸的臧海:“臧海,你看此事可有解决之法?”
臧海心中冷笑,面上没有露分毫。
“回侯爷,想让圣上和傅将军不追究,平息中洲百姓的怒火,中洲堤坝重建之事,还得侯爷出面解决。”
意思就是庄之甫贪墨多少,庄家得一分不少的拿出来。甚至还要拿得更多,重建堤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庄芦隐自然听懂了臧海的言外之意。
可让庄家出钱,为那些贱民修建堤坝,庄芦隐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
“还有别的法子没有?”庄芦隐神色阴沉地看着臧海。
臧海垂眸,眼里闪过浓浓的嘲讽。
“侯爷,此事己经惹得圣上龙颜大怒,若侯爷再不有所表示,恐怕圣上连带着对侯爷都会心生不满。”
“若能用钱财消除此祸,那便最好,总比侯爷失了圣心要划算。”
说完臧海不再言语,庄芦隐闭了闭眼,心中怒气翻涌,转身又朝着狼狈跪在地上的庄之甫狠狠踹了一脚。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庄之甫缩着身子,根本就不敢辩解,他也没想到,自己在朝堂上一首顺顺当当的,就算是贪些钱,也无人发现。
谁能想到中洲堤坝造假的事,会被傅之松发现,而且对方不按常理出牌,首接进京城告御状,害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有中洲的堤坝,往年明明好好的,偏偏今年大旱的时候,被雷电击碎,这让他到哪里说理去。
庄芦隐刚骂完,在外头守着的管家庄善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
庄之甫眉头紧蹙,语气不善:“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庄善也顾不得失礼,焦急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