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自古以来就是襟带河汾的战略要地。
白起的祖先是秦国秦武公的长子公子白,白起正是赢姓白氏,后来公子白的王位被秦武公的弟弟夺走,将其封在平
阳。
平阳重甲军正是由白起所建,军功赫赫,战功卓著,曾攻长平、夺武安、克皮牢、占上党。
白起死后,由其曾经的副将王畸率领,最初驻扎在太原,因韩国地理位置重要,乃是秦国东出之地。
又为防赵、魏、韩三国联合,因此王畸与平阳重甲军,从太原被调到了武遂,就在秦韩边境附近。
此次嬴终欲攻韩,这只久经沙场的秦国精锐部队,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平阳重甲军号称十万人,其中有三万可战之兵,剩下的七万都是农夫或者从军之类。
而这也大抵是古代军队的正经比例,至于什么百万大军,自然不可能真有百万可战之兵。
若秦国有此国力,六国早就投降了,它们拿什么和秦国拼,秦国的自标那就是全世界了。
武遂军营之中,王畸召见了自己的副官。
王今年年已六十,在古代绝对是老将,他苦修内功,身姿挺拔威武,面目粗扩,留有白须,不怒自威。
王这时看向自己的副将,平静道:“.咸阳下诏书,让长安君前来武遂,欲攻韩国。”
王畸副将这时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化为一句话:“..将军!”
王爵抬起手来,制止了他其余的话,淡淡道:“.你为我副官十多年,应该知道我的打算。
“此事你还有选择,若是你不愿,我也不会逼迫你。”
副官闻言额头冷汗直冒。
他一牙下定决心道:“..未将誓死追随将军!”
副官知道,王要做的是杀头的大事,而且可能还要波及到他的全家。
如果可以的话,副官当然不愿去做,这实在是太拼命了。
但是副官更明白,别看王畸说是可以让他选择,但如果他不同意,绝对走不出这营帐。
王畸身边的那把长戟以及营帐周围的那些亲兵,可不会放过他。
所以副官哪怕不愿,也只能拼死一搏博。
主畸露出笑容,往前一步拍了拍副官的肩,看看他额头冷汗直冒,大笑道:你不要担心。”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长安君就算是死在军中,我们也有多种理由借口可以把事情糊弄过去。”
“我年纪已经大了,此次若攻下韩国立下大功,也可功过相抵,到时我解甲归由,会与吕相邦分说,将这只部队交
给你来指挥。”
王从军多年,当然知道对手下人不能只胁迫,还要给与好处。
那副官一听王畸的话,就是喉头颤动,为自己能指挥这只秦国最精锐部队之一的未来,产生了贪念。
尤其从将军口中所说,莫非此事还有吕相邦的参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或许还真有机会。
想到此处,副官低下头来,字字道“愿遵将军之命!
王畸满意点头,说道“.你下去吧。”
副官连忙告退。
等离开了营帐后,他才是小心擦了擦额头冷汗,低声道“他真是疯了,我也是疯了!”
“此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但我上了贼船,也是没有了办法。”
副官叹息一声,摇头离开。
面对这种上了年纪,甚至连家人都已经不在意的疯老头,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盼望事情顺利,自已未来飞黄腾达
了。
兵贵神速,此次嬴终从咸阳出发,几乎是没有任何修整的,用了不到两日功夫,就是来到了武遂。
他手持秦王诏书与半截虎符,直接就是到了武遂军营之中。
王畸早已接到通知,率副将与亲兵迎接。
一见到嬴终,王这个老头就是露出笑容,行大礼拜道“.未将王,拜见长安君!”
嬴终见到这行大礼的老将军,连忙上前,扶看他的肩膀道:“.老将军快快请起!
“将军曾与武安君攻克长平,为我秦国成边三十载,立下赫赫战功,理应是未拜见老将军才是,怎可让老将军多
礼!
面对这种为国征战多年的老将,就算是以嬴终长安君的身份,也不能过于无礼。
不管是做给其他土兵看,还是给谁看,嬴终都是把自己姿态放低,以后辈的身份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