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必然需要强势,遇事当断则断。”
把推荐人往兵部上推,那也是王直没有办法的办法,风气就是这样,就好比被派往湖广的那些官吏,他们大多数是不情愿的,可身上背着罪责,这才让他们认命。
可京营和兵部不一样,现在的兵部,可不是文官的天下,或者说,兵部的武官都在学习,和京营一样,如果文人不再作出改变,那被逐步淘汰也是必然。
朱祁钰再次看向于谦,总觉得现在好像锅都在往于谦身上甩,但王直所言,确实符合朱祁钰的打算。
文官之中,虽然也有血性之人,可是,科举的方式造就了这样的人并不多,十年寒窗苦读,那可是要熬坏身子骨的。
为什么朱祁钰在学校中推行文明精神和野蛮体魄,就是因为如此。
“回陛下,可以从即将退伍之军官中挑选,不过,臣有言在先,若是其表现尚佳且有政绩,那吏部可不能厚此薄彼,寒了军官的心。”
于谦感受到朱祁钰的目光,立刻就开口回答,并且说着就看向王直。
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吏部要抛弃文武之别,到时候人家做得好,就因为出身军伍,让人家一辈子耗在草原上,让马跑又不给马吃草,这对于新政推行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于尚书放心,在某退休之前,必然将吏部安排妥当。”
王直眯了眯眼,眸中闪出寒光,吏部的冗余,清理起来可没有兵部那么简单,毕竟当初兵部属于危险部门,很容易劝退人,可吏部不一样,裙带关系严重,学阀林立。
本来,王直可以从提拔的人中缓缓改变吏部,可这样的徐徐图之,眼见大明版图扩大,有些跟不上步伐了,那王直也不介意激进一些。
“王卿放心去做。”
朱祁钰适时开口,道:“朕只有一个原则,那便是不要在暗地里搞阴谋,不管是批评还是断罪,都摆到明面来,别让小团体再次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是,陛下。”
王直直接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年纪大,再高的位置,都需要得到圣人的支持,这就是圣人当前在大明的分量。
朱祁钰点了点头,维稳河套是为了山西和陕西,而山西和陕西又事关甘肃,从京城往西到肃州,这些地方是最方便的路线。
至于关外的西域,现在也不好一下子就用力太猛,察合台的土鲁番要是贼心不死,当前还是需要以军事方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