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期间,当地举办一场演唱会时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影响极为恶劣,她也因此受到了停职处分。之后就被调到了湖阳市的二线岗位,一直不温不火。可如今,路北方却直接把她空降到省脱贫办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而且还担任第一副主任,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啊。我真是担心这会影响脱贫工作啊。”
纪金来听闻此言,嘴里倒是“哦”地应了一声,但是,他仅仅微微挑了挑眉,神色并未有太大波动。他的心中自有盘算,当下全省的扶贫工作,已进入攻坚克难的关键阶段,路北方作为挂帅兼任省脱贫办主任的核心人物,在推动扶贫工作进程、整合各方资源、制定战略决策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也就是说,自己正是需要用路北方之时,而路北方也正是用人之际,自己过多插手他的事务,搞不好他会撂担子。到时候,扶贫工作受到影响,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因此,尽管于成功说得唾沫横飞,情绪激动,纪金来也仅是敷衍一阵。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实际上,他回来后,并未真正打算深入调查此事。于成功见纪金来根本没有动静,心中那股子愤懑与不甘愈发浓烈,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不断积聚着能量。他心知若想真正给路北方和何小桃制造麻烦,仅靠纪金来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必须另寻盟友,必须要常委林振洲出手。林振洲和于成功可谓是同病相怜,在云岭饿死人的那场风波中,两人都从脱贫战线上狼狈败下阵来。于成功依然是记过处分,但林振洲更是因履职不力,在常委会上写了检查,颜面尽失。于成功料定,林振洲对路北方必然也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