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全面审计,紧接着就给下了警示函,把湖阳国投发行债券以及对外担保的路子给堵死了。”
“当下,湖阳正处在经济转型的关键节点,高铁产业就像是一台强劲的引擎,带动的相关项目如雨后春笋般急速在增长,到处都在嗷嗷待哺,急需资金注入。湖阳国投作为地方经济发展的顶梁柱,如今却被相关政策死死束缚,就好比给一匹原本奋蹄疾驰、一往无前的骏马,硬生生套上了沉重的枷锁,诸多工作都被迫停滞,陷入僵局。我们现在是心急如焚啊,迫切需要发行债券,冲破这层禁锢,让这潭死水重新泛起生机与活力。”路北方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如重锤般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常委们原本开会,就神情专注,此刻更是被他的话语牵动,有的微微前倾身子,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的则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其中的利弊得失。路北方顿了顿,目光中满是恳切,接着说道:“我深知此事棘手,困难重重,但一旦解决,盘活的可不只是湖阳一地的经济,对咱们全省的产业布局优化那也是大功一件啊!恳请各位领导慎重斟酌,给湖阳一个机会。”
一时间,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众人都微微低头,作思索状,脑海里都在权衡着这件事的轻重缓急。
魏云山轻轻挥了挥手中的笔,目光直直地投向路北方,声音低沉而有分量:“路北方,湖阳高铁产业园搬迁,这确实是件好事,对咱们省的经济布局有着不小的推动作用。不过,你说湖阳国投被限制担保、不许发债,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总不能无缘无故就给限制了吧。”
路北方连忙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份装订得整整齐齐的湖阳国投近年来的财务数据,双手捧着,大步流星走到魏云山身旁,微微弯腰,递给他,同时解释道:“魏书记,这是湖阳国投成立至今的详细资产规模、负债详情、盈利能力,还有近期因在政策调整受到的具体限制,您过目。”
魏云山接过报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一边目光深邃地审视着报表上的每一个数字,似乎要从中看穿湖阳国投当前的问题。
随后,他微微侧身,将这报表推给身畔的孟伟光,缓缓开口对路北方道:“路北方,湖阳国投目前的状况虽说尚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咱们也得明白,审计的本意,绝非是要阻碍地方经济发展,而是为了追求更健康、更可持续的前行之路。当下金融市场风云变幻,波谲云诡,产业发展同样面临诸多风险。我琢磨着,审计部门出警示函,初衷大概率是为了防止地方投融资平台过度举债,引发系统性风险。不过……诚如你所言,这些限制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掣肘了地方经济活力!所以啊,咱们既要重新审视这些在政策,看看有没有调整的空间,既能保障金融安全,又能助力地方经济腾飞,这才是两全之策。”魏云山的话语,透着审慎与开放兼容的态度,显然是在认认真真地考虑路北方的提议。
会议室里的气氛,似乎也因此微微缓和,众人都隐隐期待着问题能就此找到突破口。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会议将朝着解决问题的方向稳步迈进时,省长孟伟光却突然话锋一转,打破了这短暂的缓和气氛,提出了一个更为谨慎、近乎严苛的观点。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里仿佛透着诸多无奈,声音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常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路北方同志,这……这湖阳国投的情况?你自己也可以看看,担保比例已经逼近80%,这般高风险,若是再贸然放开担保、发行债券,那无疑是在悬崖边跳舞,后患无穷啊,这是咱们监管层务必谨慎对待的重中之重。”
孟伟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意给众人留出足够的思考余地,让大家充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倘若我们轻易放宽对地方投融资平台的担保限制,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别的地市见状,难保不会纷纷跟风效仿,到时候全省范围内的债务风险恐怕会像失控的野马,一路飙升。再者,一旦这些平台出现违约情况,受损的可不仅仅是政府的公信力,咱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整个金融体系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所以,综合考虑下来,我觉得,审计专班给湖阳国投出具警示函,限制其在融资功能,这是完全正确的决策,当下必须维持这样的现状。”
“至于湖阳绿谷县高铁产业园搬迁所需的资金问题,还得靠你们湖阳自己另寻他法解决,不能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