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你们都看到了,误国害民,贻误军机大事者,皆此辈腐儒!”
朱老七喷的唾液横飞,一众人看的津津有味。
这瓜…好吃!
朱常瀛一顿无脑喷,刘有源受不住了,血气上涌,满面羞红。
“殿下,何出此诛心之言?臣绝无包庇之意,依国法处置乃治国正道……”
朱常瀛打断刘有源的长篇大论。
“你…闭嘴!孤手里的棘手事务一桩接着一桩,没时间与你这腐儒聒噪!”
刘有源神色恨恨,终究碍于朱老七的身份,一屁股坐回,闷闷不作声。
卢绶神色怪异,长叹一声,随即点了点头。
“殿下建言,老奴一定带到。”
“殿下也莫急,军需贪墨一案,万岁爷雷霆震怒,不论谁来查,一定会追查到底,严惩不贷。”
转过头,卢绶冷冷瞥了工部兵部二人一眼,暗暗记住了他们。
回去,就查一查他们。
会议不欢而散,除了解决川军过冬物资,没有任何其他成果。
谭国兴陪同卢绶与骆思恭继续处理公务,都察院几人全程参与。
卷宗太多,实在有得忙。
两日后,卢绶同骆思恭启程回京。锦衣卫一队小旗驻留津门,名为辅助转运衙门公事。
留下就留下吧,朱常瀛也懒得计较。
转运衙门是阳光衙门,无事不可见人。
至于那些不可见人的,都在海外,如今的厂卫已经称不上鹰犬了,哈巴狗而已,游不了那般远。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末,川军大队人马终于来了。
队伍迤逦如同长龙,蔚为壮观。只是精气神不怎么好,士卒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肮脏如同油麻布,走路也有气无力。便拉车的驴马也无精打采的。
从四川至津门,四千多里路,时而乘船时而步行,五个多月艰难行军,也是苦了他们。
这些日子,朱常瀛多与各路军将接触,越是接触,越能体会到大明丘八的悲凉。
百姓不喜,地方官不待见,防备客军如同防贼。行走在大明境内却要露宿野外,沿途虽有供给却少不了克扣,饥一顿饱一顿的。
不客气的说,能完完整整将一支军队带至京师而没有大规模逃兵,这样的将领就是合格的将领。
当然,老百姓之所以怕,根源还在于军队纪律。
大军所过,沿途村庄丢只鸭子少只鸡,这都算是好的。
朱常瀛掌兵多年,只看这支军队行军姿态,便知这支川军不以军纪见长。
这也难怪,主帅刘綎就曾因为军纪问题而遭弹劾罢官。
大军入津门地界,在城西五里一处临时营地驻扎。
第二日,二十几挂马车停在军营,大包小包装的满满,一挂车里还载有十几头黑毛猪,哼哧哼哧挺着猪嘴四处张望。
原本暮气沉沉的军营顷刻间热闹起来,人群围拢,交头接耳,脸上的喜悦之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刘綎粗略检视补给,一张老脸笑如菊花,着实被感动到了,对着杨家春躬身抱拳。
“瀛王殿下之恩,老夫铭记肺腑,不敢相忘。杨承奉不辞辛劳,为筹措我川军军需东奔西走,耗费心力,也是我川军儿郎的大恩人,老夫多谢了!”
“老将军客气了。”杨家春回礼,“我家殿下最是看不得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吃苦,能帮则帮。老将军德高望重,自是更应体恤。”
说话间,杨家春将一本账册交给刘綎,“这是物资清单,烦老将军安排人手尽快清点,咱家也好回去交差。”
“不必,转运衙门做事老夫看在眼中,这就签字画押,不劳杨承奉久候。”
杨家春面色一正,言道,“还是清点之后落印吧,这是规矩。”
“老将军,哪些物件少了破了,你可一定要出声。咱家所说并非客气,我转运衙门绝不克扣将士一粒米一尺布。不独对待川军如此,对待其他各部也一般无二。吃了亏不出声,那就是对贪墨姑息,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前线将士。”
刘綎神情一滞,再次抱拳。
“杨承奉廉洁奉公,老夫钦佩。请入帐歇息,老夫这就安排人手。”
自日出至日中,物资方才交割完毕,非但没少,还多了些许。
一众川军将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叠声的道谢。
杨家春拿了回文,嘱咐刘綎约束士兵,严肃军纪,勿要扰民云云,方才回转。
翌日,刘綎携数名川军将官又来转运衙门道谢。
只不过从始至终,刘綎也只是公事公办,虽感激却与朱常瀛只在公开场合相见,未曾私下拜访。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