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阿财母子,姜雪时踏上返京之路,一起生活这么久,有许多不舍,可人生总是在离别。/w?o!s!h!u·c*h_e?n~g,.·c!o*m¨
程寂买来的大马车宽敞许多,一路上也不觉得颠簸,被子厚厚几层在床上垫着,又加了围栏防止雪时滚落。
随着月份的增大,她的肚子圆鼓鼓的,躺即使躺下也会睡不踏实,每次只睡一小会就醒了,不是需要小解就是口渴,肚子饿……她每日都极不情愿在夫君面前展现这么出糗的一面。
程寂的精神总是好得出奇,只要她需要的立马就能立马奉上,如果遇到下雨天,他还能给她讲讲朝堂之事,或者洪城发生的种种。直到她疲倦,靠在他身上睡着,他也休息一会。
看着熟睡的面孔,怎么看也看不够,和之前比似乎圆润了不少,皮肤更似少女般嫩滑,他忍不住拿出手摩挲,随即在她额头一吻,捡着上京送来的信一封一封的看完。
上京的冬天似乎总笼罩着乌云,让人透不过气来,即使在热闹的正月里,皇宫里除了新建的西域式楼阁,各嫔妃之间都不大来往,除了正月初一给皇后请安,大家待在各自的宫里不出门,皇上在那座新宫殿里已然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
即使如此,丁音姬作为皇后还是会管理后宫上下,不让人在这节骨眼上擅离职守,那些背后议论娘娘和皇上的,几乎全被杖责,发配去干最累最脏的活,若是被皇上亲耳听见当场就毙命。
两个孩子都是聪明伶俐的,将来的储君人选,日夜不忘读书,在她的教导下格外听话,只是极少受到皇上的赞赏。
如此一月又一月,就连每月十五他都没有留宿,以前隔三差五罢朝,现在正好在正月里推却一切政务。丁音姬与他碰面极少,每次她都怀疑皇上是不是像上次一样被下了蛊,如此荒废朝政,只有太医知道皇上被这些新鲜的面孔吸引了去,根本不是蛊毒所致。\w¢z-s`x.s¢._c-o/m!
她只能一面在前来觐见的百官面前说他身体抱恙,又一边干着急自己同侄儿捡一些要紧的折子出来。
霍晏城比自己两个儿子年长几岁,在北方也是饱读诗书,治民有方。皇上特许他带着两个孩子批阅奏折,丁音姬则在一旁把关。
丁音姬对这些一窍不通,还是让少师辅导两个儿子,自己则适当的提醒皇上保重龙体。
钱锦瑟偶尔被叫去唱戏曲给其他美人听,皇上倒像是听腻了只想睡觉,胡琴配上她的歌声倒也相得益彰。
此刻她声泪俱下的唱着戏曲,全是这些美人点的。
她恰好想起爹娘以前在世时,自己何等的风光,钱家在蓬州受到所有人的尊敬。这热闹的景象里,忍不住回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
“好了好了,下去吧,大过年的唱的什么俗物!”霍毅行一声怒斥。
锦瑟心里委屈却不敢辩解,只是默默的退下。她家里被抄之前,弹得一手好琴,而后迫不得已做了戏子。若非为了世子,她何苦被人羞辱。
即使做了皇上的嫔妃,却摆脱不了任人取乐的命运,比自己后进宫,全部都压自己一头。只因身份低微,还好有世子时不时来解乏。
桃园宫——顾名思义春色满园,美人无数。她们穿着胡人的服饰,在宫殿里每日取乐。无数的赏赐如流水般进入,不知是皇上酒后还是清醒着,总之,国库似乎又所剩无几了。
晚上霍毅行去了锦瑟宫里,有时候花看累了,看看小草也不错。~x!t¨x′x-s′.~c^o,m*
钱锦瑟仓促之下,接驾伺候着。
屋子里比别的殿温度都低,甚至连炭火都没有,霍毅行从暖阁出来,肯定受不了这般刺骨的寒冷。
“怎么这样冷,那些狗奴才竟敢这般对你!”
“皇上息怒,臣妾并不冷,只是不知皇上今日临幸,未能做好准备,臣妾立刻派人去取炭!”
霍毅行显然不会信,大冬天谁不冷?她作为自己的女人,在这后宫之中竟然连炭火都没有,岂不是在说他无能?
“你向来温顺,不与他们计较,可你不能让奴才们爬到你头上,也是朕多日不理后宫事物,才给了他们熊心豹子胆。”
钱锦瑟恭候在一旁,桌上的菜还算可口,全是素菜,正好这几日烤牛羊吃多了牙齿不适。
“奴才让御膳房再添几个菜吧!”曹公公摸了鼻子,也看不下去了。
霍毅行却抬手打断,“不用了,你出去吧!”
钱锦瑟多日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