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臣睡不着,又去了荷花池。
等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有心找人问问,奈何她的寝殿没有侍婢,唯一一个老妇又聋又哑,问也是白问。
她死死守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到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瑶光的秘密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一定不甘心。
翌日一早,乌苏如往常一样,一头扎进他房间。
“喂,你们听说了吗?”乌苏一踏进房间便神秘兮兮道。
丰白也在,他立刻接口道:“你说的是二十八星宿的事吧?”
二十八星宿?谢凌臣额角青筋陡然一跳,不动声色听两人说开。
乌苏点点头,满脸神秘略带兴奋:“听说圣主的二十八星宿短短几天内死了六个,圣主大为震怒......”
竟这么快就传开了……
谢凌臣不动声色,插嘴道:“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吗?这事都传开了,圣主气疯了!正到处找真凶呢!那可是她除七杀神外,最为倚重的亲信,一下子死了六个,换我我也生气!”
嘴角抽了抽,他实在无语。
乌苏嘿嘿一笑,继续道:“听说今日一大早所有的七杀神全被叫去问话了,就连剩余的活着的星宿以及赤夺也去了。我觉得此事说不定......”
丰白补充道:“的确,连重伤未愈的开阳也去了。”
谢凌臣眉峰紧蹙,一言不发。
瑶光已主动坦诚六位星宿是她所杀,幽冥圣主会如何对她?此次召集所有人,莫不是为了公开处决?
骤然醒觉自己对她的担心似乎有些过了,谢凌臣大惊,匆忙甩开脑中冒出的念头。
那女人聪明狡黠,实力不低,绝不会有事。况且她既敢主动承认,必然有自己一番思量。
谢凌臣摇摇头,耳边听得乌苏持续发表着高谈阔论。
“你们猜是谁干的?”
“什么意思?”丰白神色一凝,惊讶道:“你怀疑……”
乌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除了自己人,谁会想不开袭击星宿?”
“说不定是焉耆,听说他们对圣教早有不满……”
“白痴!借他们一千个胆也不敢!再说星宿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岂是他们说杀就杀的!”
“那你说是谁?”丰白略有不满。
乌苏干笑两声道:“这事还真不好说,即便真是自己干的,谁会承认?说出来不就死路一条吗?”
“我还以为您有什么高见呢!”
乌苏和丰白还在争论不休,他无心去听,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厉喝声,将他拉回现实。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公然议论教中私事!”
是乌冕,他一头怒火,两步踏进屋内。
“你们可知上次暗地里议论圣主私事的人是什么下场?那个女人被拔了舌头,又活活剥了皮,至今还挂在黄泉路上。”
乌苏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什么......剥......剥皮?不会有这么恐怖吧?”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黄泉路看看。”
剥皮......又是剥皮……幽冥圣教的人还真视人命如草芥!
心尖泛起一丝痛惜,清雪就是这么死的,他来到幽冥圣教已有数月,复仇一事始终未能完成。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得主动出击。
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片刻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瑶光停下脚步,笑意清浅,看向来人。
天玑停在她们面前,目光利落扫过她,尔后沉沉落在开阳身上。
“哟?这么快就痊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蛊一事是假的呢,呵呵。”
这话戳中了开阳心底的隐忧,她脸色骤然阴沉,正欲发火,瑶光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拉开了她。
她微微笑一笑看向天玑,“是真是假,自有圣主定夺,其实圣主早前已派人慰问过,中蛊一事若有假,必然逃不过圣主耳目。你若不信,大可以找圣主问问。”
“伶牙俐齿!”天玑狠狠白了她一眼,“你真当我不敢?”
天玑愤愤离去,步履匆匆。
“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开阳边走边说。
“也许是因为你事事压他一头吧。”她撇了撇嘴。
想起那日她无意中撞见的一幕,她温声提醒开阳:“他最近时常去云天之巅亲身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