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今夕何夕。

瑶光吓了一跳，连重伤昏迷也在叫她的名字，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谢凌臣眨了眨眼，这才发现天亮了，他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人。

“清雪！”

谢凌臣心下狂喜，她没走，刚才那个只是梦。

浑然忘了身上的伤，他企图强行支起身体向她靠近，然而一股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我是瑶光。”

对上瑶光复杂的目光，他的心莫名一紧。沉默了很久，他才找回理智。

“你怎么在这？”他忍着痛问。

“我担心你，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你一人足以。”

谢凌臣闭上了眼睛，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对方未必会轻易放弃，三个都已经这么难对付，难保下次不会有三十个，三百个……

“你梦里都在喊清雪，你真的不是为她而来？”

瑶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眉峰轻轻颤了颤，心念一动，只有在他脆弱的时候，才最容易套出话来。

“你是来找她的？我找人打听过，她不在幽冥圣教，你还是……”

“她死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死了？”她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由于震惊，她一瞬间从床沿边站了起来，美眸瞪得极大。

怎么可能？那日她只是吩咐老鬼和井长老在他面前演一场戏，当着他的面掳走自己，从而堂而皇之消失于九州。难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她是怎么死的？”

瑶光俯下身，凑到他的面前，软糯的嗓音低低诱导。

谢凌臣好似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他的身体微微抽搐，肉眼可见的血迹渗出绷带。

她吓了一跳，不敢深入追问，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又不肯轻易放弃：“你是为了给她报仇才……”

“没错！”

他咬牙切齿，仔细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撕裂，大片大片血迹渗出。

瑶光彻底呆住了，从未有过的情绪盈满心尖，她甚至忘了反应。

直到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从来人手中接过药碗，她回到床边，扶着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无以为报……”谢凌臣有气无力地开口。

“怎么会？”瑶光一脸认真，“你知道，我觊觎你伟岸的身躯很久了，你可以用你的身子来报答我。”

“咳咳咳！”谢凌臣被刚送入口中的汤药呛到，半晌顺不过气来。

这个女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