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给我一碗,我还没吃饱。~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宝言小声叫住李三。
李三没有拒绝,叫人又打了碗饭过来。宝言两碗饭下肚,终于吃饱。李三将她手腕再次绑住后,起身离开。
门又被关上了,锁扣再次响动。破败的窗户漏进暮色,裹挟着寒意,从地板上沿着宝言脚踝往上爬。从小腿到胳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宝言靠着掉墙灰的墙,垂下潋滟的眸子。吃饱了饭之后倒没那么想哭了,但心里还是害怕。
没关系的,殿下一定已经在想法子救她了。
她想到沈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方才那人说的话,似乎不是拐子这么简单。他提到了富商少爷,那不就是殿下?
莫非他是青莲教的人?把她抓来,是为了殿下对外宣称的那些银钱?
她觉得自己从未这般聪明过,想通了这事后,原本的恐惧也消散了些。
按说她该更害怕的,毕竟青莲教连朝廷命官都敢杀害,可见手段狠辣。可不知怎么,想到此事正是殿下要办的正事,她便没那么害怕了。/x^g_g~k.s~.~c¢o′m?
宝言想,殿下一定会想到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救她出去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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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从关押宝言的房间离开后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住,“大哥,郭诚有信来了。”
拦住他这人是青莲教的二护法,赵路。
青莲教共四位护法,与教主李三乃结拜兄弟,正是他们五人成立了青莲教,又让青莲教发展壮大至今,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事。
李三听得赵路的话,微微皱眉,拿过赵路手中的信。本以为郭诚来信是向以前一样,同他们商量分赃之事,岂料到郭诚信里却说,叫他们放了人。
李三冷哼一声:“这郭诚搞什么名堂?人也是他叫咱们抓的,这会儿又反悔说叫我们放了。”
赵路听了也是不解:“郭诚怎的这般婆婆妈妈,畏首畏尾?莫不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朝廷要有什么动作?不是说新来了个姓周的县令么?”
李三不以为意:“区区一个县令,能翻起什么风浪?依我看啊,这郭诚分明是怕了。他怕了,咱们可不怕。+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人都绑了,哪有收手的道理?
二弟,你去写封信,送去那富家少爷的客栈,就说要想人安然无恙,便听咱们的话,明日未时三刻将钱都换成银票,送到城西废宅。”
赵路应下,很快下去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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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
大夫给郭诚两条腿包扎好,郭诚悠悠转醒时,便对上几张冷峻狠厉的脸,他吓得一哆嗦。郭诚忙不迭要从床上下来行礼,无奈两腿都断了,一动弹就疼得面目狰狞。
“太……太子殿下。”
沈沉一眼打去,满眼杀气。
“怎么青莲教的回信还未来?你们平日里一般多久回信?”
郭诚讪讪笑着:“这……这下官也不好说……”
话才出口,郭诚便觉得太子的眼神杀气更重了,他几乎要哭了。可这事儿他的确说不好。
程玉劝解道:“或许再等等,马上就有消息。”
沈沉捏了捏眉心。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沈沉看向门口,示意平生开门。平生打开门,门外正是郭诚的心腹。
“大人,那边回信了。”
沈沉一把夺过那信,直接撕开信封。
片刻后,沈沉冷笑一声。
信中只有寥寥几句,既然已经开始,哪能半途而废?
这意思便是不肯放人。
沈沉乜了眼郭诚:“你不是说,你与他们说,他们便能放人么?”
他耐心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只恨不得立刻发兵夷平青莲教。
郭诚被这冽然之气逼得瑟瑟发抖,赶紧解释:“下官……下官也不知晓,下官已经劝说他们放人了。”
沈沉嘴角一勾,笑容蓄满寒霜冷雪:“既然他们不肯放人,你这脑袋也不必挂在脖子上了。”
郭诚吓得挣扎着要下床:“太子息怒,太子息怒,下官再想办法,下官一定想办法,让太子妃毫发无伤地回来。”
郭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说话本也没那么管用,只是本来以为如今这形势,青莲教那帮人应该明白收敛,可谁承想他们居然不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