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杨明云去代替了。不久,他爸爸知道了,可是拗不过他们也没办法。杨家这一族人很和睦有势力。
自己这族人勾心斗角,常常骂死人架。谁受人欺,没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因此,爸爸也就罢了。他想,人无论干什么都得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不几年,爸爸富了起来,还和母亲结成了伉俪。杨家这一族人看见这穷娃儿富裕、幸福,眼红了,勾结人暗处整他。这是志成听母亲说的。
杨明元家其实不是秋庄人,而是四川人。解放前随父母逃荒来到秋庄。志成祖父们可怜他们,就把他们留了下来,拿土田给他们耕种。解放后,他们又分得了田土房屋。杨明元是老三;老大杨明和有文化,而且写得一笔好字,人也很聪明,不几年当上了社长;老二杨明学学会做木工;老四杨明云替志成爸爸的工作,后来进了信用社。
爸爸埋葬后,家族里商量想赶母子三人出门,分家产。他们的如意算盘想得挺周密的。
伯父上门逼母亲还钱。他说母亲还没有过门时,爸爸向他借了一千块钱。母亲不相信,他从来没听爸爸说过。
“志成的爸爸什么时候向你借过钱?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
“那时候,你还未跨进我赵家门呢!”
这明摆着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但是她没办法。
“现在拮据,有了钱我还你。”
爸爸在凤凰山失踪后,为了找他,母亲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光了,家里没有一分钱了。
“不行!我需要钱,你得想办法!”伯父怒气冲天的说。
母亲没办法,就没理他。
伯父当时也没有办法。第二天,他又上门来了,并且还带着一干人。他说,这三间木房的瓦是爸爸到他那儿借钱买的。现在没有钱,他就要房上的瓦。
伯父就吆喝一干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架着木梯上房子下瓦。母亲气极了就和他们吵,把梯子推了,不允许他们上房子。伯父红着眼,就吩咐一干人用竹杆乱戳房上的瓦。瓦片如雨点般纷纷地落了下来。母亲心痛地嚎哭去找政府的人。政府来人把伯父们说服了,但是这幢受伤的木房后来没有增加瓦,长久日晒雨淋已经朽烂了。每年春季暴雨来临时,得把家里的盆器、盘碟拿来接水。
爸爸走了后,母亲经人介绍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四川单身汉。她本想不找的,害怕继父起歪心。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怕寨上的婆娘烂舌根。继父来了以后,常听寨上婆娘挑拨离间和母亲卖着嗓子乱吵,唱对台戏。
赵志成清楚地记得,继父来他家那年春季。春耕大忙碌的日子,别人家的农活干得热火朝天的,然而继父躺在床上,一堆痰,一堆鼻涕,乱吐在床前,像杀猪似地惨叫:“我浑身疼得很呀!我顶不住了!老天呀!菩萨呀!要让我死就让我死吧!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村里的人从屋前过路听见他那“凄惨”的声音,逢人便说母亲是个没长良心的婆娘。
母亲眼看见别人家的秧苗已经插在田里,而自己家的田还没有耕,心里急得发慌,不得不自己扛着犁耙去耕田。男人耕田很平常,但女人耕田就是怪事,稀罕事了。寨上男女老少都在奚落她。
母亲忙了田里的活还得去街上抓药,热水给继父吃药。
活忙时志成每天放学,下午也得去几十里的山路的乡街上为继父买药。
一天,他冒着暴雨去乡街上买药回来,浑身湿透了,像落汤鸡。他拿着药,端着煨热的水,送到继父的床前,继父故意翻身,用被子一扇,把药和热水洒得一地,溅得一身。他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瞬间成熟了许多。从此,他帮着母亲一早一晚干农活,从不叫苦,贪吃,贪穿。在他心目中,长大后一定要好好赡养母亲。
继父在家天天“惨叫”,要死要活的。志成每天下午去买药。药店老板是重庆医科大学毕业的老医生,见他天天来买药有点生厌。
“你家是谁生什么病?干嘛只吃药,叫他来我这儿检查一下!”
志成回到家准备和母亲说,叫继父去那儿检查,好对症下药。
他回到家像过去一样,第一件事就是给继父热水吃药。当他端着热水去时,发现继父不在床上了。他还以为继父好了,去干活了,正高兴。
傍晚,母亲回家来了,没见到继父就问志成。他傻眼了。
天阴沉沉的,下着倾盆大雨。母亲急着去寨上挨家挨户地打听寻问,每到一家都遭到婆娘们臭骂:“你这婆娘真可笑!其它东西不在可来找,偏偏来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