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芩书闲被她这一举动吓一跳,您都换成了生硬的你。女人偷摸摸往她裤袋塞钱,她猛然后退,吓到脸色都变得惨白,一直推着她的手解释:“别这样,我们这边是有监控的,你这样做不仅伤害我,也是害了你儿子。”直到她说到伤害宋凯泽,女人才堪堪停下。脸上已经布满一层薄泪。她恨不能一把抓住芩书闲的胳膊,哭哭啼啼的:“芩老师,我不想我们家凯泽被学校退学。”闻言,芩书闲狠狠的愣了下。“什么意思?退什么学?”女人哭得哽咽:“他又跟人打架,校长刚找我谈完话,说是这一次绝不容忍,要直接做退学处理,可是他……这孩子好不容易才进的云城中学,再退学就没地方去了。”云城中学算不上多么优质的学校。但光看女人这副模样,芩书闲便知,这或许是她最后的退路。宋凯泽再被退学的话,就没有任何一家学校会接收他了。社会很现实。但这种行为也无可厚非。即便是学校没意见,这样经常性被退学,名声不好的学生去了,别的家长也会举报,让学校强制性的采取措施把人弄走。反正说来说去,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她有些头疼。“那个我不是宋凯泽的班主任,这个事你还是得去找他班主任谈。”这话,芩书闲自已都觉得虚伪恶心。人家若是能找到人谈拢,何必这样?肯定是走投无路了。转念一想,那她又能怎样呢?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既没有能建一座学校只帮助宋凯泽完成学业的能力,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本事。女人听她这么说,立马眼泪又往下啪嗒啪嗒的狂掉不止:“他班主任我找过了,也说这事没得商量,怕他这样长期下去影响别的同学,还影响学校的名誉。”学校为人做事是这样。要为大局考虑,不可能做得到所有人都让着宋凯泽一个人。芩是闲心情复杂:“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无权无势。在这偌大的云城,也只是一个为了生活苟且的人。“芩老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女人哭得脸跟眼睛浮肿,眼里都是红血丝。为人父母,她已经做到最好,奈何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总是不理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芩书闲心软,她想了想:“要不这样,你现在带我去见见宋凯泽,我跟他聊聊。”显然对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即便是没说帮她的前提下,她走出去领着她往外走。两人一前一后。其实这样,芩书闲也是带着几分心眼子的,难免怕遇上骗子,现在的骗子都是先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心,等你心软了,然后再对你进行骗局下套。所以,在跟随的路途中,她一直紧紧的掐着手机,屏幕上是覃双双的号码。只要是有任何不对劲,她立马按下去。走了约莫有半小时的路。 眼看着前边的环境愈发的偏僻,两边路面是小河道,都已经没有水泥路,全是泥巴路了。芩书闲走得又慢。女人一直边走边等她,时不时的往后看。那样子,真的让她特别的不安心。好几次,她都想拒绝再走,直接掉头回去。宋凯泽家穷,父亲早逝,是母亲一直带他到大的。听说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酗酒逃课去网吧,反正就是个没人管得住的学生。若不是上次因为他打架,校长把人揪到旗台前站着,芩书闲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很不起眼的学生。“凯泽妈妈,我们还要走多远?”女人声音沙哑,等她走近,才说:“马上就到了,就在那边,我家住最后,是有点远。”她指着前边的位置,那边有一座房子,眼看过去都能知道是好多年的危房了,那一片没拆迁,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搬到了县城去定居,差的也都把房子翻新过。以至于宋凯泽家那栋楼,格外的破旧不堪。远远的就能一眼看中。芩书闲觉得好生头疼。她说:“要不这样吧,我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她有车,咱们待会回去也不用那么累。”女人没作声。显然她为难了。芩书闲抱着怀疑的态度:“是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不是不是,那芩老师你打电话吧!”芩书闲走到旁边给覃双双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她才接起,听背景音是在酒吧喝酒,dj音乐很大声,特别的嘈杂。她问:“双双,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开车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