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在云城待了五天,赶着回燕州。
一到家。叶慧琳急着跟他询问:“人那边找得怎么样了?”挂好外套,他低垂眉眼,眼底嵌入了深深的忧伤。江岸时常觉得,自已这样行尸走肉,还不如远离了燕州来得好。没有芩书闲的地方,连光彩都失去了。整个世界都是灰暗无光的。见他这副模样,叶慧琳也不必再继续往下问,她叹口气:“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有什么事可以大家坐一块好好商量,我别的不怕,就怕她外边受委屈。”江岸唇瓣紧抿,不说话。边走边摸烟抽。抽掉好几口,才冷冷的发声:“那几套房我都卖了,这些日子你找人帮我先看着布丁,我没时间照顾它。”布丁打芩书闲走后,整日整日的郁郁寡欢,吃得也不多。晚上还总叫唤,叫得凄厉。江岸本就心里难受,每回回去那边的房子,跟布丁相处不到一个小时,他都快被逼疯。叶慧琳坐在他旁边:“好,你要是不想养跟我说一声。”她猫毛过敏,碰不得。“妈,我这次去云城,差点以为能找到她。”尤其是在那晚见覃衍的时候,他真的就像是芩书闲下一秒就能跳出来见他。甚至江岸都想好了无数种,跟他求和的可能。偏偏是欢空喜一场。没人知道那天他把全场人送走,蒋一培过来找他时,当时的他有多落魄,多失望,多让人心疼可怜,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属实是够够的了。“阿岸,你也理解一下她。”“我知道。”江岸:“所以我从头到尾都不怪她,只是好想她。”叶慧琳心疼,但除了心疼也没别的能做的。她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抚道:“先上楼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去了云城没几天的时间,江岸瘦下去一大圈,眼睛都快凹陷了。他身上烟味很重。比他忙工作那段时间都重,叶慧琳是看在眼里,心都快滴血了,眼睛里如进去几颗沙子,难受得她抬手去抹眼角。江岸睡眠本就浅,睡到半途醒好几次。他是被手机震动震醒的。睁眼一看,蒋一培给他打电话:“江总,不好了,沈家那边跟盛清时爆发,芩小姐她母亲的事情全都被捅了出去,现在全网都是这个新闻,可能拦不住了。”该来的总归是来了。江岸太阳穴突突发跳,他嘴里吐不出话,只能听到下咽唾沫的咕噜声。刚睡醒的脑子很乱。坐在床沿边,捋了一会儿神绪,江岸才说:“尽能力去拦,能拦多少是多少。”“好。”“还有……记得暗中找人去海港守着,看看到底是哪些人狗急跳墙,别让这些人有机可乘,得让他们狗咬狗的互相撕咬。”蒋一培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了江总。”无非就是在这效果上,再添油加醋的添一把火,让这堆火燃烧得更旺盛一些。 把这些挖出来的人,全部都送到斩首台上去。要打就直接打倒一大片。总之潭慈的事情一旦曝光,也算是点燃了这颗炸弹,他没什么再好顾及的,盛清时跟沈叙两人都不再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等于是江岸反被为主。这大好时机,他得帮芩书闲把这个仇报爽了。沈叙的电话紧随而来。他没绷住,在那头气急败坏的道:“江岸,你到底想干什么?”江岸冷笑:“我干什么?这不是应该问你们才对嘛?我当初跟盛清时可是有谈过的,他叫我拿钱,我也答应了他,这事怎么爆出来的,你心里没数?”他知道是沈叙没满足盛清时的欲望。但沈叙并不知道。沈叙觉得的是,盛清时被江岸给反向收买了。又或者他忍不下去,不肯牺牲云水间的项目,索性大家都不好过,直接拉上所有人一起爆炸。实际上是,江岸什么都没做。一切的一切是盛清时感觉受到沈叙的欺骗,选择自暴自弃。“你敢说你没收买走盛清时?”江岸不屑:“你不是最了解我吗,连这点都看不透?你觉得我会去收买他?”嘟嘟嘟,电话单方向的从那边挂断。看到新闻的叶慧琳上来找他。“这次涉及的事态太大了,阿岸,牵扯的人还有你爸当年的几个挚交,可能这事也会顺藤摸瓜的牵连我们,你打算怎么处理?”江岸从来就没想过要袖手旁观,要任其发展。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妈,这都是小事,即便是牵扯到我们家,那些人也不敢贸然乱来的,就算是真查,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