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就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愿意,马上登基改朝换代都可以。*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可是残酷的现实又告诉他,只要他敢废天子,那各路诸侯势必会群体攻之,只能加速他的灭亡。
楚王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坐到上面过一把皇帝瘾儿。
他独自坐到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暂时忘了泉州被夺带来的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尚书令文崖走进大殿,见他坐在龙椅上,已经习以为常。
文崖行礼道:“丞相,我有一策献上,不知丞相可愿倾听?”
楚王回过神儿,看向他道:“什么?”
文崖严肃道:“现在泉州失陷,虽说被允州和杜阳占据,但双方有世仇,在没有外力入侵的前提下,他们是不会主动抱团的。
“此次生变,皆因俞州怂恿。”
“那俞州委实不可小觑,虽然势力比不上其他诸侯,却极会煽风点火,若要防范其他诸侯抱团,必灭俞州。
“但俞州与金林相互协作,且钟林大军折损在此,不宜再度派兵围剿。*丸\夲?神!栈! \首?发¢”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以我之见,若要分化俞州,得把镇国大长公主擒到手方可化解这道难题。
“只要把她握在手里,不但能胁迫她交出俞州能横扫千军的火器,还能间接牵制住俞州和各路诸侯,一举两得。”
听到这话,楚王沉思了许久,才道:“如何把她擒拿到手?”
文崖出主意道:“用武安大长公主做诱饵。”又道,“当初俞州那边偷偷潜入京畿走的是武安大长公主的门路,我们不妨尝试利用武安把她钓出来。”
楚王缓缓起身走下台阶,“她会上钩?”
文崖:“可以试试,倘若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楚王认真地思索此举的可行性。
文崖道:“唯有这个法子才是遏制住各路诸侯拱火的捷径。”
楚王盯着他看了会儿,道:“那便依你之意,试一试。”
于是文崖亲自走了一趟皇陵。
通常在皇陵守墓的宫人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她们不仅要像服侍活人皇帝那样为他备一日三餐,洒扫宫室,还要唱歌跳舞取乐先帝。\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按礼制,还有哭灵祭司祈福等等,花样繁多。
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受不了成日在幽闭的皇陵里煎熬,选择自尽。
也有逃跑的,被抓回来打死了。
武安去年被幽禁在此,反倒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孤寂。
鉴于她身份的特殊,上头的管事也不敢太过苛刻,怕她有朝一日翻身会给自己找麻烦。
文崖过来时武安正在案台前上香,她一袭素白,整个人清瘦许多,气质还是那么清冷孤高。
不一会儿一宫人前来请她,说京中来人了。
武安扭头看了一眼那宫人,表情木然,言语里带着几分嘲讽,“可知是哪位贵人大驾光临?”
宫人应道:“是尚书令文令君。”
听到这话,武安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真是奇了,我一无权无势的妇人,竟劳驾文令君来这趟,着实难得。”
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安的心沉了下去,敛容过去应付。
文崖见她过来,行跪拜礼。
武安冷着脸端坐到椅子上,言语讥讽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文令君大老远走这趟,着实难得。”
文崖厚着脸皮道:“大长公主说笑了,我此次前来,实为助大长公主脱困。”
听到这话,武安笑了起来,有些瘆人,“这里挺好,看不到那些腌臜,不用脏我的眼,就不劳文令君费心了。”
文崖沉默。
武安看向他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于你们楚王来说没甚用处,就别再我身上费心机了。”
文崖不客气道:“大长公主深藏不露,对外宣称不问世事,却闷声作大死,弄了一个什么镇国大长公主出来,委实不得了。”
武安没有吭声,隐隐猜到了什么。
这不,文崖道:“今日我来皇陵,是为助大长公主脱身,你若把俞州的那位哄过来,楚王便放你自由。”
此话一出,武安像听到了笑话一般,说道:“你们楚王也未免太看得起我武安了,当年我出嫁得早,先帝的女儿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