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自有衡量,况且他多少也知道些事:闲话能传得这样快,是有九尾在背后推波助澜。
日复一日中,千百年弹指而过。
待螭养好身体,两人已成婚近千年,又是巡界礼。
螭不想与九尾谈论过往谁对谁错,冷脸皱眉,颇为不耐烦。
“阿螭……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就算你我之间早已没了情意,难道听我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吗?”
凤凰又被麒麟拉着去见白晒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得空,螭想了想,点头道:“你要说什么?”
“很重要的话,此处不方便。”
螭没来过几次九尾的碧翠宫,站在廊下透过墙头观望蓝天。
“阿螭。”
一片熟悉蛇鳞递到面前,螭扫了一眼并未接过,“这是我给你的,既已送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可你与我已不是情合相通的伴侣,那你的东西我自然不能再收着,若凤凰知道了,怕是要误会我们。”
九尾坚持奉还蛇鳞。
螭只好接过,边揣入袖中边道:“凤凰他知道我心中只有他。”
他坦然而又大方地述说着对凤凰的爱恋,带有令人发疯的残忍,笑着说:“毕竟我和凤凰,可是在娲神面前立过誓,往后心中唯有彼此的,你尽管放心就好。”
“嗯,我会的。”
话已说完,螭转身离开,他看不到的身后,九尾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当晚,螭是被疼醒的。
低低呻吟很快吸引凤凰注意,急忙坐起检查螭的情况,人已经疼到脸色苍白,连额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好疼、好疼……”
“承天,你怎么了?承天?”
凤凰急忙咬破腕口给螭放血饮下,唤醒人焦急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知,但……”恐怕与九尾脱不了干系。
螭没有说出九尾的名字,忍住疼痛离开,“我很快回来,等我。”
而九尾早已在然春河畔等螭来找自己,他以自己的心口血肉为引制蛊,目的便是与螭重拾当年。
他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螭与凤凰在一起,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脚步声悄然,梧羽玉的幽香先一步来到身侧,那是栖凤林独有的香草。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好晕,头好沉,为什么他会想扑上去抱住九尾?
螭咬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恢复冷静,提剑指着九尾再次质问,“你敢对我动手脚?就不怕我告诉娲神吗?”
索索衣料抖动声逐渐靠近,暮栌轻轻夺过剑丢到地上,双手揽住螭的肩。
“不怕。”
话语湮灭在唇齿间,乍然跌入河水,螭打了个寒颤,几乎要放弃挣扎,不知为何,被九尾抱着的感觉十分令他欢喜,根本不想与他分开。
“阿螭……与凤凰断意吧,明明我们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忘了吗?你先喜欢的是我,若不是凤凰插足,我们不会走散,这千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你。”
“我,我答——”
疼痛稍减,理智逐渐回笼。
螭及时止住话,伸手掐住九尾的脖子,带着人回到岸上,长剑飞回他掌心,毫不留情刺穿九尾右肩,“告诉我,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若我不说呢?”
“杀了你,再去娲神面前认错领罚。”
螭想不明白,为何九尾不肯放下,分明是他赶了他走,他听了,所以自己才会被凤凰捡到带回栖凤林治病,如今这局面,合该是九尾想要的。
“你真的舍得伤我——”
胸膛再度被刺穿,心口处的疼痛令九尾无力站稳,跌坐地上更是心伤至极,“阿螭,你真的要与我刀刃相见?”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对我做了什么?”
血逐渐染红然春河畔的嫩绿草地,凤凰寻到青丘时,九尾已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我承天呢?”
“螣蛇大人匆匆离去,我们也不知道。”
或明战战兢兢,他也想不到九尾大人竟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敢对螣蛇大人下蛊。
方才螣蛇拖着受伤昏迷的九尾回来时,他看得真真的,螣蛇额间已有朱红小痣。
“不知?”凤凰怒不可遏,拂袖离去上天界向白晒寻求帮助。
偏巧白晒与娲神一起去凡间了,槆昌宫也不见螣蛇身影,凤凰只好返回栖凤林等待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