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两件事有关系?薛建国完全不知道“小孟”在说什么。
“所有医嘱上溯20年,记录在案。”
“???”
“每一项违规,院方都要保留申诉的可能。”
“???”
这都是啥啊,薛建国完全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在说什么。
“以后不管有什么问题,一百张a4纸砸过去。”
“???”薛建国忍不住,打断了“小孟”的话,“小孟,你在说什么?”
“小孟”微微一顿,表情仿佛没有丝毫改变,但却又有了巨大的改变,很是惊讶,“我看最近的公告里连基药的使用都要规范告知,类似于西地兰这种药物临床使用很频繁,从来都没有特殊告知的先例并且毒副作用极低。”
“……”薛建国沉默,脸一下子拉下来,严肃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一般来讲公布这种公告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医生的自由流动。”“小孟”侃侃而谈。
庄永强父女二人知道“小孟”是ai机器人,庄永强一下子愣住,ai现在都能分析出一项规定背后的意思了么?
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怔——寻常人根本不会往这个方向思考,可眼前这个“小孟“不仅想到了,还推导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这是在系统性限制医生的职业自由。
庄永强瞳孔微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把执业证和资格证都扣在医务部、医务处,“小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医生要是想离职?想拿回证件?哪有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继续道:“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放弃多年苦读换来的行医资格,离开医院后跟网约车司机抢单,还得提防着被ai自动驾驶取代;要么.“小孟冷笑一声,“继续留在医院里,做牛做马,任人宰割。“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医疗体制中最隐秘的病灶。“如果想要上诉,就把他这么多年来违规的用药证据拿出来。”
“违规用药……”
“你等等!”薛建国听的眼皮子直跳,这是要把医生群体往死了打!
“怎么了薛老师?”
“谁告诉你的?”薛建国问道。
“没人告诉我,但我可以根据现有信息自行分析。”“小孟”微笑,“根据现有的数据做类比分析,有关于西地兰的使用限制以及违规情况,临床有83.2%的医生在过去20年内使用过西地兰,也就是说他们都曾经违规过。”
“至于针对违规的处罚,要看卫健委的意见。”
“坚持离职的医生,必须从严从重进行处罚,罚到他肉疼,罚到他认命。”
“!!!”薛建国瞠目,“谁告诉你卫健委要限制医生流动?”
“根据现有人事纠纷分析,医生离职需要进行赔付,毕竟医生毕业后要有学历提升以及进修。!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举例说明,南河省9例赔付事件中,医生至少赔付 30万,经历1年左右的诉讼期。这是离职去远方省份工作,如果是在本地寻找工作,离职的难度进一步被加大,考虑应该是医疗圈比较小,医生不愿意做的太难看。”
“有关于赔付的理由有全脱产或是半脱产提升学历,依旧以南河省举例,我说的9名医生都是在职进行提升学历的活动,没有耽误工作,却被院方要求赔付提升学历期间收入的3-5倍金额。”
薛建国和庄永强呆呆的看着“小孟”,一言不发。
“但毕竟有申诉的事件,按照以往的先例,这种事情越少越好。所以我推测院方应该缺少的是一个说法,所以违规用药这类问题就浮出水面。”
“当然,几乎所有医生都存在违规用药的问题,可有些问题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事儿。”
薛建国几乎要骂娘。
就像这次飞行检查,工作组检查出来的问题很多,比如说紫杉醇。
但这种不能出现在公告上,能出现的,只有西地兰。
眼前这个可恶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西地兰是有代表意义的一种药物,提前告知并签字会让临床工作变得繁琐而且没有实际意义,经过计算,无法提升临床工作效率,反而会导致一些负面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