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收了3个颌面部血管瘤的小患者。

“小孟，厉害。”沈自在赞道。

原本以为是医大一院的老医生，或者是副主任，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沈自在。

袁小利怎么样？脑子不开窍，看见谁怼谁，就跟二愣子似的。

国自科……

“赵哥，我有我的毛病，你是知道的。”孟良人小声说道。

“但你肯吃线啊。”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说道，“私立医院，做输卵管造影，那也算手术？你手套里全是汗都没问题。”

“是传染病院的同事，赵哥。”孟良人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

陈勇的下巴砸在脚面上。

已经开春，萉垟老店的生意很好，屋子里座无虚席，小女生蹲在门口开始撸串。

沈自在说着，自己都开始动心了。

“有把握就好。”沈自在长出了口气，拍了拍心口，“咱医科大学不是985，也不是211，连他妈双一流都不是，丢人败兴。”

沈自在笑吟吟的回到包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机票，差不多到点散场，开车直奔机场。

孟良人沉吟。

而且罗浩不求财，科室里的那点钱人家根本无所谓。

刚给孟良人画的大饼在沈自在的心里已经变成触手可及的现实，他是的确有些羡慕眼前这位。

裴英杰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在罗浩这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能有份工作，不再动荡，挣钱养活自己就挺好。

输卵管造影是试管婴儿的前置步骤之一，有些医院不愿意做，主要还是缺少介入方面的技术人才。

“没事，我看一眼小罗，好几天没见，有点想。”沈自在轻飘飘把这事儿揭过去。

“那也是我先看到的。”陈岩打断了裴英杰的话。

“叔，还是你家的串好吃！别人家的吃起来总是有点怪，说不好哪里不对劲儿。”

孟良人和对面的老赵一脸懵。

“医大一院，听起来高大上，但那都不存在。你觉得医大一好，我也觉得医大一好，可你能留得下来么？开玩笑。”

再说，还能有谁知道。

沈自在心里一塞。

见孟良人没有直接答应，对面的男人开始不耐烦。

“学院那面压力很大，你知道么小罗。”

“优青又叫小杰青……还是听不懂？那再简单点。”

难道说孟良人这货混出来了？不能！老赵旋即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这饼画的，孟良人都接不住。

要不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沈自在都怀疑这些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学院顶多有省级的优青，看着工大每年优青、杰青一大把，一个寝室都能出好几个院士，说学院那面不眼红是假的。”

尴尬了。

要知道优青是秦晨秦主任带着一家一家跑、一家一家拜访的。

蹲在角落里吃串的小女生吃的很香，但却没狼吞虎咽，而是细细的品咂。

沈自在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原来……你也在这里。

刷的是秦晨的脸么？

“溜须拍马是必不可少的润滑剂，但那不是必需品，只是调剂。小罗目标明确，你能跟得上是最好的。说远了，我建议你别去，好好回去写病历。”

孟良人老脸一红。

要是再早十年，说不定自己抛家舍业也要跟着罗浩干。

“今年78。”

老赵隐约觉察到孟良人好像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类似的机会对普通医生来讲无异于一步登天。

“哈哈。”沈自在用力的拍了拍孟良人的肩膀，“说那些太远了，好好干，最近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

身为科室大主任，上赶着来接罗浩的确有点不好。

“小罗今年8月就评优青了……全名叫优秀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全国一年能过400人左右，面向的是高校及相关机构的人员。”

“你留不下，我把话放这儿！小孟，别他妈给你脸你不要脸！”

林语鸣和李秋波并肩来到萉垟烧烤。

沈自在上下打量孟良人，心里有些羡慕。

一想到那么大的便宜从天而降，沈自在就开心的不行。

这句话不该是罗浩说么？怎么会从沈自在的嘴里说出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沈自在笑眯眯的说道，“走了，明儿见！”

孟良人也没拦着，只是默默的盯着眼前那盘子凉菜发呆。

“小罗申请优青有戏？”沈自在试探问道。

“吃点宵夜。”林语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