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杰准备把这事儿给忘掉。

“你们来。”

要是南方富庶地区，小县城都不差钱，几万的外请专家费用随便拿，自己还真能给罗浩联系一下。

两人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我问你，哪怕是从前，你和厂家销售能默契到一句话都不说？”

看了一眼术后患者，罗浩和卫总交代了几句，并且叮嘱有问题一定要随时给自己打电话，这才离开。

小县城的医疗就那么回事，能治一些小毛病就不错了，大一点的毛病根本没法应对，只能去省城。

这位的运气是真的不好，一般来讲肾癌部分切除手术术后出血的概率偏高，但也绝对达不到40%这种程度。

【普通任务：愿者上钩。

“那不是应该的么？要是不快，才见了鬼。”罗浩并不在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话没说出来觉得闹心？”陈勇很是得意的问道。

无人机的大灯落在野湖的湖面上，柴老身边的桶里装满了鱼。

“？？？”

眼前有了罗浩，裴英杰想到陈岩的小短腿。

渐渐地，连陈勇都信了罗浩是真的很牛逼，而不是装。

手术，结束，裴英杰还恍惚的透过铅化玻璃看着里面正在按压的孟良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着手机里传出罗浩的声音，柴老赫然看见一条鱼跳出水面，一口咬在鱼线上。

……

眼前主任的语气、表情证明了一件事——主任好像跪了。

“小罗教授！”裴英杰的声音有点怪，能听出他的嗓子发紧，音调不对。

她没有扫兴，而是把铅衣扔地上，开始收拾手术室。

裴英杰心中苦笑。

点开评论。

这都能钓上鱼，柴老反而没了兴致，收拾东西回车上。

……

罗浩刚要和裴英杰交代一下手术，忽然裴英杰露出会心的笑。

……

连捡铅衣都要抢，这是拼了老命。

“小事儿。”裴英杰也不客气，“你收到你们科，做了手术后你和我们老总联系，按照你订的时间来我这儿做切除手术。提前点说，我这面留床，别耽误患者手术”

电话对面的惊讶似乎潮水一般的涌过来，裴英杰对此很满意。

老部长小声的哼着。

甚至跟着唱腔，郑思远感觉自己手指的灵活性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第二天一早，来到医院，罗浩就接到裴英杰的电话。

“裴主任，患者……”

【说什么汉祚历传数将终，忠臣义士遍寰中；说什么天下半壁归曹公，四海狼烟烽火红；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焉能事奸雄。】

罗浩瞥了陈勇一眼，嘴角上扬。

但省城看病哪那么容易，比协和、华山简单点，可这种难度对县城的小老百姓来讲无异于登天。

随着罗浩的唱腔结束，柴老笑着把钩上的鱼送回野湖里，又把桶里的鱼都倒了回去。

卫总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深深鞠躬，“谢谢主任。”

“小罗，我最近几年一直想要找介入科合作展开部分肾切除的手术。”

“放那我来？！”三线值班教授差点没笑出声。

……

裴英杰叹了口气。

飞刀只能在省内，省外的话好像不行。

“团队，团队！！”裴英杰强调道。

“艹！！！”裴英杰骂道，“你他妈糊弄傻子呢，你那面下飞机开车还要5个小时，来回折腾就是2天时间，3000？你也好意思说！”

“我倒真希望是闹鬼。”

“部分肾切除的手术没什么难度，难点在于术后出血，可以介入手术治疗。”裴英杰道，“我这面有一名年轻的介入术者，协和、省城医科大学的教授，资历是够的。”

“好！我一定和卫总勤联系，您这面只要有相关患者，我开绿色通道，肯定不会辜负裴主任一番好意。”罗浩点头。

不能再说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罗浩肯定要开始装逼了。

这也行？！

裴英杰叹了口气，满脸失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愿者上钩？

“真是笨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柴老收回鱼线，把那条愿者上钩的大鱼“摘”下来，扔进野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