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乐记着温如月的嘱托,舌灿莲花。/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她不懂药理,但让他保持好心情,她还是能做到。
哄人嘛,她最擅长了。
她以为自己一番表白,绝对能让宴不知欣慰开怀。谁知越往后说,宴不知的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
“是谁这么对你说的?”最后,他的双眉紧紧皱起,眉宇间有怒气浮现,“是谁告诉你,你是麻烦的?”
怎么生气了?她说的没什么问题啊。
殷晴乐摸不着头脑:“没人和我说,是我自己觉得的。”
宴不知似乎更难受了,他偏过头,声音苦涩:“你不是什么麻烦,殷姑娘。”
这几日里,他应当没再做错什么,难道她是因为先前的事,还在生气?
殷晴乐的声音清清亮亮,毫无迟疑,甚至夹带急切。见宴不知看过来,她扬起眉眼,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你不用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她说,“能被你照顾自然好,但我也不能一直缩在你身边。-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我想快速成长起来,哪怕离开了你,也能独自行走于修真界,这样对你我都好。”
内心兀自叹气,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离得开宴不知。现在能这样说,不过是喊喊口号,想让他心情好点。
宴不知愣愣地看着殷晴乐,张了张口,兀自吐出两个字:“离开?”
他又确认了一遍,终于相信他没听错。离穹痕渊初见,还没过多久,宴不知却像已经习惯了殷晴乐的存在。但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在梦里喊着最喜欢他的少女,却说出了“离开”二字。
看见殷晴乐再度点头,宴不知当即开口:“为什么?”
状况的突然变化,与殷晴乐想象中的情况截然相反。她不由得一阵心慌,连忙住口,开始反思自己错在哪。
“等等,我不是……”总、总之先反着说,肯定没问题。
宴不知双眉紧随,拳头攥紧,周身仿佛染上浓重的戾气,逼得殷晴乐不得不躲闪他的目光。
“你突然想修炼,是为了离开我吗?为什么想离开?是觉得我实力下降,无法寻到解除缚心咒、送你回家的方法,无法遵守你我间的约定,还是因为我——”
身中剧毒,形容枯槁,已经不再是她印象里那位少宗主,让殷晴乐对他失去了兴趣。¢武·4`墈\书/ ·埂.新?醉?全`相比之下,那二位仙风道骨的修士,应当更符合她的心意。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宴不知骤然住口,他轻咳几声,察觉到体内的寒毒开始反复。
他很早就发现,每次他情绪剧烈变化时,体内的寒毒也会加速往外蔓延。初次察觉时,宴不知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如水平静,哪怕身体疼痛不断激化,与他而言,也似浅淡波澜一般,他并不在意。
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负面情绪像雪崩一般,根本无法平复。搅得已经平静下来的下丹田,再度激起天翻地覆地的疼痛。
宴不知想抬手按住小腹,猛然想到殷晴乐在盯着他,强行将手放下。但终究是没来得及,他甫一有动作,殷晴乐脸上的神色僵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起身。
宴不知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我只是暂时有些虚弱罢了,并非彻底成了废人。你想步入仙途,无论准备选择以何为道,我都可以教你。”
伴着低低的咳音,他安静地说着。
宴不知低头,目光昏暗地看向殷晴乐。他的身形挺拔,线条凌厉而流畅,全然不见一丝受病痛折磨的模样。宴不知黝黑的眸中一片平静,唯有其中的光点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你误会我了。”殷晴乐急切地说。
她搞砸了。
彻彻底底搞砸了!
宴不知是什么人,是被非人对待了整整三百年,会对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说出:“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这种让人皮肉酥麻的话的人。他的前半生,应当从未有人为他停留过。
这种时候,哪怕是像她一样的小菜鸡,对他而言也是重要之物,又怎么会希望她离开。她急头白脸一顿输出,所达到的效果,和最初的目的压根就是南辕北辙。
“我不是那个意思。”殷晴乐从床榻上离开,伸手去拉他,“我们之间有过约定,要一路同行,直到你送我回家,我们都不会分开。”
她前脚还在各种甜言蜜语,在他耳边一会儿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