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之听得微微皱眉:“这‘菩萨’不是什么好东西,必得诛之。只是刚刚听村民说初一十五不能开庙,今日不巧,恰是十五,进不得庙,怕只能以后徐徐图之。”
苏月娆轻嗤一声,语带嘲讽:
“不必。刘传国刚在档案室被我吓破了胆,现在满心以为王胭胭找他索命来了。此人贪生怕死、自私投机到了极致,今夜必然偷偷开庙,我们且跟着他,去会会那‘菩萨’。”
裴溯之一愣。
倒不是因为她这番话有多惊世骇俗,而是因为这是苏月娆自绞去情丝那夜以后露出的第一个笑——浅淡清冷,略带嘲讽,与记忆中孟月腼腆又带点儿讨好的笑容,近乎是两个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