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时常把玩,形同信物。你可持此剑统御府众,保一府安宁。」
石稹愣愣接过剑。队主、队副们见了暗呼痛快,石稹这狼崽子就是欠打。诸葛文彪又看向几位小校,道:「今兵荒马乱,君等可将家人尽数送入王府。屋舍不够住,就在廊下、院中搭帐篷,挤一挤塞得下的。」「从今日起,你等便奉郎中令石稹号令,若有不决之事,可来寻我。」「府中还有些粮食酒肉,都分发下去吧,给你们家人吃些好的。诸般财物,一并赐下。反正将来或死或走,都与王府无关了。」说罢,挥了挥手,又坐下看书了。石稹捂着脸,道:「谨遵王妃之命。」如果说之前还有点轻视乃至小人得志的话,刚才被扇了这一巴掌后,清醒多了,对诸葛妃起了些敬畏。小校们则心悦诚服,齐齐应了声是,然后看向石稹,仿佛在说我们要帮王妃看住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一群人退下后,诸葛文彪紧绷着的身体松了下来。她下意识摸索着怀里的匕首,将其藏好。傍晚时分,孙松、丘孝忠、石稹三人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一同在场的,还有一位名叫张钦的武学生,原云中(坞)尉,后出任陕(县)令,会鲜卑语、匈奴语。「仗打到现在,说实话我有点稀里糊涂,不知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孙松先来了个开场白,语气不是很好,可能心里有怨吧。丘孝忠静静听着张钦翻译,没有发言。石稹最近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先是目瞪口呆,再是叹为观止。说难听点,但凡晋廷应对得力点,都不至于搞成这样。最直观的便是会稽王司马昱那一批人,两千禁军往五马渡而去,愣是在风雪夜给冲垮了。他就想问一句至于么?好好在路边列阵,梁军看到其有备,估计调头就走了,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江南这个地形,河流众多,真的不利于骑兵冲杀啊,弄到这步田地怕是要被人笑死虚实也被人看破了。梁军常年与武昌、湓口、历阳、京口四大外藩的普军对峙、厮杀,对其战斗力是有了解的,他们可能下意识把建邮的军队也等同于四大外藩军队的战斗力了。现在一试,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建邺禁军虚有其表,别说梁军了,怕是哪个外藩军队渡江杀入建邺,禁军都得垮,到最后估计还得调其他方伯乃至江东大族兵马入京平叛。建邮朝廷的底裤都让人扒了!「为今之计,当定战守之策。」孙松见其他人不说话,便继续了下去:「战,如何战?守如何守?又或者干脆退走。诸君可有良策?」说完,用期待的自光看向其他人。石稹自付地位低,比较谦让,只看向丘孝忠。丘孝忠带着两百骑回返,路上战了两场,死了近二十人,算上先期返回金城的,归属他指挥的足有三百三十骑,大部分来自黄甲营,三分之一来自横冲营。他的硬实力超过了乌合之众般的钱凤部,更远远压过不过百余甲士的石稹,因此他没有谦虚,用鲜卑语说道:「这边河溪太多,树林子也太多,时不时还有沼泽,能走的话就走,把马舍下也无所谓。若实在走不了,那就打吧,最差就是死而已。」孙松听了一噎。这种硬邦邦的武人话语固然干脆,但有时候真的气死人。你不怕死,我怕啊。你们贱命一条,觉得死了还能卖个好价钱,我可不想卖。但这话不能说,况且现今能不能回北岸很难说,反正他觉得不是很乐观一一白天在城头瞭望大江,巡视的船只还是不少的,时不时就有一批开过来,再等几天,兴许收到消息的敌舰就直接堵到江乘渡外围了。他又看向石稹。石稹和他一般想法,只叹道:「怕是很难回去了。实在不行,趁着贼军未来,先走为妙。」「不从江上走,又能往哪去?」孙松问道。「昔年吴主孙皓为前往乌程明陵迎取其父神位,专门修了一条驿道,自建邮、金城、句容直通乌程。乌程上有长城钱氏,下有武康沈氏,若能说动这两家一同举事,则大有可为,我等也有容身之处。」石稹说道。孙松想了想,问道:「这条路是不是要过义兴?」石稹点了点头,道:「我等有五百余匹马,而周氏尚未有备,现在就走是能过去的,拖延下去就不一定了。」言下之意,得抛弃累赘,骑马赶路,「如此,倒不能过于冷落钱凤了。」孙松说道:「请他入内议事吧。」「监军,可不能把钱凤的兵放进来。」石稹提醒道。孙松点了点头,同时暗叹一声,都这时候了,他们这拨临时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