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玄陵放杯子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个难以理解的表情:“这……这什么寓意啊?听起来怎么感觉不太好。”
不知怎么的,寒渊虽没有开口解释这句诗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但总让他莫名的感觉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这句诗听了总让他心里不舒服,除此以外却有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发自内心的感觉熟悉,可想不起在那里听过。
“怎么了?”寒渊看他愣住,出声问道。
“啊?哦,无事。”裴玄陵从发呆中回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杯子放下后,他目光又移回寒渊腰间那枚霜花坠:“能给我看看吗?”
闻言,寒渊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这个请求。
裴玄陵看见他这副神色,猜测这坠子于他而言应当是很重要,不太希望别人触碰。
“额……那个,其实我也不是非看不可,就是好奇。”裴玄陵觉得这样沉默下去的气氛简直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开口解释道。
岂料下一刻,寒渊就毫不犹豫的伸手解下腰间霜花坠,递到了他面前。
裴玄陵愣住了:“你……”
寒渊道:“无事,要看就看吧。”
眼看着人家都递给你了,裴玄陵用不好再犯矫情,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的看起来。
坠子像冰一般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触摸的瞬间,他眼中光亮一暗,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残缺的画面,眼前光斑星星点点。
“对不住,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外面的……世界我还没去看过,你以后替我去看看吧……”
“世间灯火阑珊,五湖四海的壮阔天空,尘世的喧嚣热闹,你都替我看看……”
尔后,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不似前者那般奄奄一息,下一刻就会断气,反而声音里参透着悲痛和祈求,最多的是无能为力。
“我求求你……别离开好不好……求你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为什么!?你不应该进来的……你应该像他们那般冷情,不理我的死活,让我葬身雪谷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
迎合这句话,裴玄陵如同天灵盖被人抡了把锤子使劲儿的敲打,痛的目光涣散,眼前寒渊冰冷的脸忽近忽远。
突然间,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血色。
“裴玄陵!裴玄陵!”
寒渊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陷入魔怔的裴玄陵闻声,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意识顷刻间被拉回来。
一直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的裴玄陵仿佛被这盆冷水浇的一个激灵,像是被人从后面掰直脊梁骨般,整个人倏地坐直,仿佛屁股底下坐的是钉子板,有一瞬间因动作太猛,差点没坐稳。
他将回神,满脸不知所措的看寒渊:“怎么了!?”
见人回神恢复正常,寒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你方才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唤你却不应?”
裴玄陵愣了一下,随即回想起刚才脑海里忽明忽灭,又模糊不清的画面,以及那些断断续续得开头结尾不连贯的话。
他为何脑子里总会冒出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一次两次还好,只当是做梦,可接二连三的好几回,可就不是做梦这么简单了。
裴玄陵并拢两指揉了揉眉心,面不改色的道:“没事,就是觉得这块霜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时间愣住。”
关于脑海里多出记忆的事,他不打算跟寒渊说。
听他这话,寒渊皱了下眉,淡淡的透露着惑色,在裴玄陵看过了的瞬间,这抹惑色被他迅速抹平,转瞬即逝的让人根本抓不住。
他侧眼看了一下外面昏黄色的残阳,语气不变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有事叫我即可。”
裴玄陵点头“嗯”了声,目送着他出了门离去。
等寒渊走的不见身影,裴玄陵如释重负后般的从胸口重重吐出口气,后仰倒在床上,双目盯着房梁发呆。
无从追溯的记忆,毫无映像的话语,看不破也堪不破,让他无从下手。
“记忆里那两个人究竟是谁,我又是怎么了?”
有时候,在梦到或是回忆起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记忆,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可是记忆里画面额熟悉感,还有脑海里随着记忆共情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