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毛森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怒火。!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怎么会没有?难道那个姓郑的王八蛋,看着他家人受刑,也一个字都不肯招认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语气中充满了不悦和审视。
“还是说……你李忠海现在也学得心慈手软,下不去那个狠手了?!”
“不不不!毛站长您误会了!绝对不是这样的!”
李忠海被毛森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了一跳,连忙摆着手,慌忙解释道:“卑职……卑职是压根儿就没能找到那个郑海的家人啊!”
“我们查遍了他所有的档案和关系,这才发现这家伙,他就是个光棍,无妻无子!”
“他那八竿子打不着的爹娘,据说早年就跑到南洋那边去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毛森的眉头瞬间紧紧锁了起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如果真的不能让郑海画押认罪,坐实他袭击军统人员的罪名……
那等中统那边的人反应过来,找上门来要人,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毕竟,自己这边可是对郑海动了大刑,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这要是被中统那边抓住了把柄,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而就在毛森心中念头急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的时候,一首沉默不语的贺远,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目光转向李忠海,语气平静道:“李队长,你是如何审问的?那个郑海,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吗?”
李忠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尴尬的点了点头。·0`0`小¢税-旺. \首-发?
“回禀贺上校,是的。那个郑海嘴硬得很,从头到尾就没开过一次口!”
“卑职……卑职都快把他给打死了,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贺远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脸色阴沉的毛森,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善森兄,我看这件事……你就不要再亲自出面了。”
“不如,就让愚弟我再去审问一下那个郑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如何?”
贺远这话一出,毛森深邃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贤弟有此心,那就辛苦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关切”和“担当”。
“不过,若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贤弟你也不必勉强,到时候只管回来告诉我,剩下的事情……我来负责便是。¢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毛森心中此刻却颇为满意。
贺远这番主动请缨分明就是在向自己表忠心,打算将这件棘手的差事揽到身上,替自己扛下这个雷。
这小子,果然是越来越上道了。
“呵呵,善森兄言重了。”
贺远闻言,脸上露出了谦和的笑容,对着毛森拱了拱手。
“愚弟我尽力而为,争取不让善森兄您为难。”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对着一旁的李忠海示意了一下。
“李队长,劳烦带路吧。”
“是,贺上校这边请。”
李忠海连忙应了一声,在前面引路,带着贺远离开了休息室。
一路下楼,二人再次来到那间充斥着血腥与霉味的刑讯房。
贺远一进门,便看到郑海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遍体鳞伤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贺远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对着李忠海和那几个看守的特务语气平静道:“你们都先出去吧。另外,把监听设备也暂时关掉,我要单独和郑科长说几句话。”
李忠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贺远这么说,多半是打算用些怀柔的手段,或是威逼利诱,来让郑海松口了。
这种事情,他们这些负责动粗的,的确不适合在场。
“是,贺上校。”
李忠海立刻点头应下,带着手下快步退出了刑讯房。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合拢,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贺远和躺在地上的郑海两人。
贺远缓步走到郑海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颊,语气淡漠道:“郑科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话到此处贺远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这次过来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