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英心中充满了惊疑和不安。/r,i?z.h?a¨o¨w+e-n?x?u.e\.¢c~o+m-
而她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整个房间,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但濮孟九却仿佛没受任何影响,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呵呵,周秘书,上次宴会一别都有一个月了吧。别来无恙啊?”
“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周主任了。恭喜,恭喜啊。”
说着话,濮孟九首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态自若得仿佛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一样。
“周主任请坐吧。我这次冒昧前来,是为了一些公务上的事情。”
“听说代局长今日不在局里,所以,只好来叨扰周主任你了。”
而听到濮孟九这番话,周志英脸上那努力维持的镇定表情,再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错愕,瞬间爬满了她的眼底。
代力他……竟然不在局里么?!
自己上午明明亲眼看见他上楼的,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为何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一旁的徐业道似乎看出了周志英的窘迫,连忙适时的开口道:“哦,周主任,局座是上午离开的,当时您正在办公室里安排人手调查的事情,所以可能还不知道。/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他顿了顿,又看似“贴切”地补充了一句。
“听下面的司机们说,是去医院探望毛主任了。”
说完这话,徐业道立刻对着两人拱了拱手,态度谦恭道:“既然濮主任和周主任有要事相商,那在下就不在此叨扰了,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并且十分体贴的从外面将房门轻轻带上了,动作之快,压根不给周志英任何挽留或追问的机会。
随着徐业道这么一走,办公室内只剩下周志英和濮孟九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和尴尬起来。
而周志英首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略了的致命问题。
那就是自己虽然借着代力的信任,暂时掌控了军统内部一部分行动力量,看似大权在握,能够发号施令。
但是,在情报来源这方面,自己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以至于现在,整个军统局里,恐怕就属自己这个“代理主任”知道的事情最少了。
这种信息上的缺失,让自己在面对濮孟九这种老狐狸时,瞬间便落入了下风,甚至连对方此行的真实目的都难以判断。,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周志英脸上重新挤出一丝职业化的笑容。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壶走到沙发旁,一边给濮孟九倒上,一边故作淡然的开口问道:“不知濮主任今日大驾光临,所说的公务……具体是指什么呢?”
“虽然局座今日恰好不在,但一些日常的事务,在下还是能够做主的。”
然而,濮孟九听到周志英这番话,嘴角却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晃了晃,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道:“哦?周主任当真能做得主么?”
“那周主任你可知道,你们军统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英雄,贺远贺上校,现在又在哪里么?”
“嗯?!”
周志英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濮孟九为何会突然提起贺远?
难道他此行竟然是和贺远有关的吗?!
……
与此同时,阴暗潮湿的白公馆审讯室内。
刺鼻的血腥味与霉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郑海赤裸着上身,被粗麻绳反吊在冰冷的房梁上,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己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李忠海站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着一根浸过盐水的牛皮鞭。
每一次挥落,都在空气中带起“啪”的一声脆响,以及郑海那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说!你他娘的到底承不承认,是你们中统的人在路上设伏袭击老子的?!”
李忠海独眼中凶光毕露,开口质问的同时,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郑海的背上。
郑海被抽打得面无人色,嘴唇也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
但他依旧死死地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汗珠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滚落,浸湿了干裂的地面。
李忠海见状,独眼中凶光更盛,狞笑道:“呵,骨头还挺硬!老子就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