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惨白一片,额头上冷汗止不住的涔涔而下。`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这特么哪里是什么土匪啊?
李忠海,军统主任毛人凤手下的铁杆亲信,精锐当中的精锐!
自己竟然带着人,和他在这里打了个你死我活,还打伤了对方不少人?!
这……这娄子捅得也太大了!
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远处林中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和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回荡。
……
一个小时后,重庆南岸警察局。
局长办公室内,电话机的话筒,被警察局长刘福贵紧紧攥在手里。
他额头上的汗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脸上的表情更是比哭还难看。
“市长啊,我的老市长啊!您,您赶紧过来一趟吧!您要是再不来,我……我这个局长可就真的当到头了啊!”
刘福贵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嚎着。
“中统的人和军统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咱们南岸的地界上闹了个天大的误会,双方真刀真枪地干了一仗!两边都伤了十几号人,万幸是没出人命!”
“但就算这样,两边的人谁也不肯善罢甘休,都跑到我这个小小的警察局里来讨公道,说要对方给个说法!”
“您说说,这两边哪个我惹得起啊?这……这不存心要我老刘的命嘛!”
“市长,您可得赶紧过来给我做主啊!”
而电话那头,传来了重庆市长吴国桢愤怒的声音。`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对,你说得对。我看你刘福贵这个警察局长,也确实是当到头了!”
“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想把我也拖下水吗?中统和军统闹冲突,那可是连侍从室都不好解决的!”
“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管不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眼见吴国桢就要挂断电话,刘福贵急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哀求道:“哎哟,我的吴市长啊!卑职哪敢有那个意思啊!”
“我就是……我就是六神无主,想请您老人家给指点指点迷津,告诉我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而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吴国桢沉默了片刻,语气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不耐烦。
“既然是中统和军统的人闹了误会,那你这个小小的警察局长就别想着能完全两不得罪了。~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想要置身事外,那是痴人说梦!”
“你现在必须选一边站稳了,才有可能把这摊子事应付过去!”
话到此处吴国桢顿了顿,又开口问道:“两边的人,哪边多一些?”
“回市长的话,是中统那边人多!乌泱泱的来了西五十号人。军统这边连伤员带没受伤的,也就二十来个。”刘福贵连忙回答道。
“嗯……要这样的话就好说了。”
吴国桢嗯了一声,随即道:“那你就先帮着中统那边吧!毕竟他们人多,至少能把场面先镇住。”
“这种事情拖到最后,肯定还是要等他们各自的长官出面才能真正解决的。”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稳住局势,别再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是是是!卑职明白了,就听您的安排!”
刘福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称是。
然而,就在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吴国桢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迟疑道:“对了,军统那边领头的人,你都认识吗?都是些什么来路?”
刘福贵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有些不确定道:“这个……市长,卑职眼拙,军统那边的人我大多不认识。”
“不过……他们中间有个很年轻的人,其他人好像都称呼他为贺上校。”
“嗯?!贺上校?!”
电话那头的吴国桢声音猛的一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异,急忙追问道:“你确定是贺上校?是不是叫贺远?!”
刘福贵被吴国桢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应……应该就是他!我听他们是这么叫的!”
“糊涂!差点害得我更糊涂!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
吴国桢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起来。
“刘福贵我告诉你,刚才那些话你全都当我没说!”
“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