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宪兵司令部。
那座曾经的北大红楼,如今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巢穴,红色也从代表革命,变成了真正的血腥。
服部九藏浑身是伤,除去双脚之外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押着走进了红楼内。
他的特高课课长身份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谋害吉川阁下的嫌疑犯”的罪名。
当看到两个士兵的脚步往上面去,服部的脑子飞速运转。
很显然,这是要去顶层的办公室了。而这,也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只要能活下来,我愿意付出一切!”
服部暗自咬牙。
“所有的财产,所有的宝物,只要能换取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都是本乡奏三郎那个混蛋害的,我一定要让他死!”
只不过,此刻他心中的仇恨越深,等一下的震惊也就越大。
来到顶层,当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眼前的景象让服部瞬间傻了眼。
本乡奏三郎!这个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混账东西,正悠闲地坐在安藤义和少将和河边正三中将的对面,品茶畅谈!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安藤义和正亲自为本乡倒茶,态度随和得令人难以置信!
只这一下,服部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的大脑几乎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个家伙,他难道不应该被关在最深的监狱里面,承受着比自己更加大的折磨吗?!
安藤冷冷地扫了服部一眼,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服部,过来喝茶。”
听到这话,服部方才惊醒,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跪坐在一旁,目光不停在几人之间游移,试图理解当前的局势。
安藤放下茶杯,目光如刀般刺向服部:“知道错了吗?准备交代了吗?”
服部张口欲辩,但当他对上本乡那双冰冷的眼睛时,所有的借口都哽在了喉咙里。
不能说,刚才所准备的那些话都不能说了!
现在本乡都踩在自己脑袋上面了,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自己会死得更快!
咽了咽口水后,服部颤抖着点头道:“属下...知道错了。但是,属下绝对没有想过要对吉川阁下不利啊!”
话说到这里,他转向河边正三,眼中带着祈求。
“请河边将军为属下证明清白!”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服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响亮。
河边正三轻抿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服部。”
河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缓缓放下精致的青花瓷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仿佛是对服部命运的宣判。
“我对你很失望。你本可以在特高课课长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职责,可你却非要纵容佐佐木去陷害本乡!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你还想跟我求饶?你觉得我会饶过你么?”
“到底要不要放过你不在我,而在你对不起的人身上!”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服部跪在这光影交错中,如坠冰窟。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瞬间就领会了河边的暗示。
很显然,想活命,就得向本乡求饶!
尽管不解河边为何如此看重本乡,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立即行动。
服部艰难地转向本乡,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本乡阁下!是我糊涂!是我愚蠢!佐佐木那个畜生怎么发落任由您发话!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都到了这一步了,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还有什么要紧?自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直到这一刻,本乡才优雅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下不是个记仇的人,当然可以原谅服部阁下了,毕竟之前服部阁下你也没少提点我。”
话说到这里,本乡故作姿态地揉了揉手腕:“只是之前被拷问,到现在我这身体上还有很多不适呢。”
服部哪里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顿时如获大赦,急忙抬头道:“在下愿意拿出全部家产来弥补本乡阁下!我在三本银行还有不少存款,约有八万日圆!”
这八万日圆,足以在东京核心的千代田区域买上一栋庄园别墅,而且十年之内都不愁吃喝,过上富足的日子!
安藤义和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