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说:“老爷,老祖宗们都在祖宗牌位房呢,还有您干嘛叫自己名字?”
家仆们依旧是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老爷现在唱的哪出。
八贤指着八喜林的身体,瞪大眼睛接着问:“这是八喜林,那你就该是小虎了?”
小虎点点头,同样有些错愕,但不惊慌。八贤从小虎口中确认过八喜林的名字后,急得在屋子里乱窜,回想起白芨道士说的话,八贤不禁疑惑起来,说:“这个白芨,说要帮我,结果是魂穿,穿谁不好,偏弄到老祖宗的身体里来?遥沙明明知道我是八家后人,怎么会来八城!简直蠢钝如猪!”
家仆们转移视线,或看窗或望门,假装没有听见八贤的话,因为他们压根听不懂。
八贤在愤愤中又照了照镜子,仔细端详这八喜林的面容,又说:“为何老祖宗八喜林的长相与我有七八分相似?这下被白芨害惨了,遥沙看见我就躲,如今把我弄到老祖宗的身体里,结果脸还长得差不多!遥沙看见肯定会掉头就跑!该死的白芨!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虎见八贤出言无比怪异,觉得其演技修饰过于浮夸,这比原定计划的“装疯卖傻”只有过之,忙上前低声劝阻:“老爷,过了过了!可不能把太夫人吓坏了!”而后立即高声大呼曰:“老爷,时辰不早了,该去府衙办差了!”
“办什么差?我千年迢迢到这儿是来找人的,没空管你们的陈年旧事!”
虽然八贤满口排斥,但小虎充耳不闻,并一面催促家仆们帮八贤整理容表,一面端来八城城主的官服,小虎帮八贤穿好紫色官袍,戴好金鱼袋,又转到八贤身后系好方心曲领的结束,最后又戴上官帽,换上官服的八贤显得意气风发、气质儒雅,尤其是唇上那一抹精神的小胡须,更给八贤增添了十分男子儒雅魅力,八贤对着镜子自我陶醉不到一分钟,便被小虎急急忙忙推着出发了,两人乘坐马车才到府衙,小虎见四下无人,便又一路推搡着把八贤推进内院书房,关上门就开始动手动脚、给八贤脱衣服,八贤赶忙后退,并大声惊呼:"你干嘛!你你!你这什么毛病!"
小虎赶忙示意八贤不要声张,低声说:“老爷!快换衣服,马车就在后院门口,祭品昨天已经备齐,仍旧放在原处,千万记得日落之前一定跟我回来,不能再在香香小谷里一呆三五天了,还有要尽量克制情绪,不要哭得过于伤心,老爷刚才的‘诡异言行’现在肯定已经传到太夫人那里了,经过昨天一闹,还有利老大夫的话,加上今早老爷的表演加持,太夫人指定不敢追着您管,但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驳了太夫人的面子,只会适得其反,老爷可一定要记好了!”
小虎一通话下来,八贤从“香香小谷”四字才了解到事情原委,再推算了一下日子,原来今天是香香小主的祭日!于是惊奇地说:“老祖宗说小虎你精明能干,鬼点子多,果然如此!”
小虎听后只轻轻叹了口气,说:“老爷,这里没人,不用演戏!”
说话间,八贤换好了一身墨色无纹的家仆蓄棉短褐,头上戴个护耳毡帽,小虎拖着八贤往外走,并时不时蹦起来摁压一下八贤的脑袋,一边压一边抱怨说:“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扮个家仆也这么扎眼,怎么掩人耳目啊!”
八贤一听这没大没小的口吻,火气正要从胸中喷射而出,不料小虎似墙上的壁虎一般灵活,此时突又蹲下,二话不说就用手指头戳上了八贤的腘窝,继续低声嫌弃抱怨说:“屈膝屈膝,生怕别人瞧不见你高吗!”
八贤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怪异之气,正欲发作,突又有几个私兵穿甲戴盔列队握刀走来,小虎赶忙推着八贤离开,转而出后院,上了马车。来到香香小谷,此处风景静谧优美,一年四季花香不断,八贤祭拜完毕,看着墓碑不禁感慨道:“老祖宗对她,可算是情深似海了!”
小虎听后满脸疑惑,一开始以为是老爷在演戏,但现在再看自家老爷,完全不似从前,从前的八喜林,还未到香香小谷便心生悲情,一路长吁短叹,来到香香小谷后,更是以泪洗面不可自拔,如今却完全变了样,丝毫不见悲伤之情,反而跟个外人似的,开始品头论足,胡言乱语。如此巨变,把小虎吓得不轻,一股不祥之兆从天而降,压在小虎头顶,小虎不禁开口问:“老爷?为何您今日一点忧伤也没有?
八贤反问:“我忧伤什么,里面躺的又不是遥沙!”
小虎回忆起昨天的事来,心说:昨天老爷踹凳子踹得早了,以至于救下来时已经昏迷,难道上吊的时候吊伤了脑子?想到这里,小虎不禁开口问:“老爷,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