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必定是前往葬神渊。\"
\"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都灵儿站起身,\"但以你现在的状态...\"
锦白尝试运转天力,立刻疼得皱眉:\"给我一夜时间恢复。\"
都灵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莫名心软:\"好吧,天亮后出发。现在,休息。\"
她在洞口布置了几个简易陷阱,然后靠在洞壁上警戒。锦白本想说什么,但伤势和疲惫最终让他沉沉睡去。
都灵儿望着熟睡的天界少主,心中百感交集。这个曾在她心中只是冷酷天族化身的男子,如今却展现出如此多的矛盾面——高傲却又谦逊,强大却也脆弱,更是为了救她而身负重伤。
她轻抚肩膀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锦白天力的气息。天界与南荒,本应势不两立的两股力量,此刻却在她体内奇异地共存着。
洞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将南荒大地染成暗红色。远处,葬神渊方向传来不详的震动,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苏醒。
黎明前的微光渗入山洞时,锦白睁开了眼睛。胸前的灼伤已经结痂,体内紊乱的天力也趋于平稳。他转头看向洞口——都灵儿抱膝而坐,红发垂落肩头,在晨光中如火焰般明亮。
\"你一夜没睡?\"锦白坐起身,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都灵儿回头,琥珀色眼眸下有淡淡的阴影:\"南荒战士习惯守夜。\"她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感觉如何?\"
\"好多了。\"锦白惊讶于自己的恢复速度,\"你的治愈术...很强大。\"
都灵儿避开他的目光:\"收拾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两人简单整理了行装,离开山洞。晨雾笼罩着南荒大地,远处山峦如同蛰伏的巨兽。
\"葬神渊在哪个方向?\"锦白问道。
都灵儿指向东北方一片被乌云笼罩的区域:\"那里。正常情况下需要三天的路程,但如果我们抄近路,一天半就能到。\"
锦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眉头微皱:\"那片乌云...\"
\"不是普通的云。\"都灵儿语气凝重,\"那是葬神渊散发出的瘴气,能腐蚀生灵神智。越靠近中心越危险。\"
锦白思索片刻:\"夜无痕和白愁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
都灵儿点头,突然从行囊中取出一套南荒猎装扔给锦白:\"换上这个,你的天族铠甲太显眼了。\"
锦白接过衣物,犹豫了一下:\"这是...\"
\"我弟弟的,\"都灵儿简短地说,\"他...已经不在了。\"
锦白没有多问,只是郑重地点点头,转到岩石后更换衣物。当他再次出现时,银白铠甲已被深棕色皮甲取代,只有腰间的霜华剑还能看出他的身份。
都灵儿打量着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勉强像个南荒猎人了。\"
锦白回以浅笑:\"承蒙夸奖。\"
两人向东北方疾行。都灵儿对南荒地形了如指掌,带着锦白穿过隐蔽的小径和地下暗河,大大缩短了路程。
正午时分,他们在一处废弃的村庄稍作休整。村庄残垣断壁上还能看到焦黑的痕迹,显然经历了惨烈的袭击。
都灵儿站在一座半塌的祭坛前,手指轻抚上面的南荒符文,神情黯然。
\"这是...\"锦白走到她身旁。
\"我的故乡,\"都灵儿声音低沉,\"十年前被天界铁骑焚毁的那座村庄。\"
锦白心头一震。他环顾四周,想象着当年的惨状——烈火吞噬房屋,惊恐的村民四散奔逃,天族士兵冷酷的屠刀...
\"对不起。\"他轻声道,这次不仅是口头道歉,而是发自内心的愧疚。
都灵儿摇头:\"与你无关。\"她顿了顿,\"那天我带着弟弟去森林采药,回来时一切都...母亲为了掩护村民撤离,被天族将领一箭穿心。\"
锦白想起十年前天界确实对南荒进行过一次大规模\"惩戒\",起因是南荒某个部落袭击了天界边境哨站。当时他正在闭关修炼,出关后只听说\"叛乱已平\",却不知具体细节。
\"如果当时我在...\"他不由自主地说。
都灵儿冷笑:\"你会阻止你父亲的命令吗?\"
锦白沉默了。十年前的自己,确实可能不会违抗天帝旨意。
\"看那边。\"都灵儿突然指向祭坛后方的一块石板。锦白走近,发现石板上刻着一幅古老的地图,中央是一个深渊状的标记。
\"葬神渊的地图?\"锦白仔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