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从一开始,就被命运划定了阶层的关系。
他居他的庙堂高瓦,万人朝贺,她做她的浊水之泥。
若有一日,路过曾予她开慈施惠的神殿,伏下身来拜一拜,是感恩戴德的意思。
至于别的,不该图的、不能贪的东西,最好别想。
孟葭看向钟漱石,她摇头,“不会,我们不会有关系。”
钟漱石闻声,眉心似蹙非蹙的,像是耐心告罄,终于被孟葭惹恼。
但最终,他也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孟葭不解地凝视他,攥紧了拳头,浑身进入备战状态,一触即发。
不管钟先生对她说什么,她都要找到理由来反驳。
钟漱石伸出两指,替她归拢鬓边的散发,“小孩子家的,整天活的那么清醒,累不累?”
闹了他半天,也只得来这么一句关照,钟先生这双薄唇,仿佛生来就会哄女孩子。
她暗自攥着的拳头,一下子就松了,只知道怔怔然看他。
钟漱石拍拍她脸,“我要去杭州出趟差,三五天就回来,你照顾好你自己。”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钟先生在她这里,是个例外的原因。
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或许她此时此刻正经受的、抵抗不了的,无法越过年岁历练而超脱的挣扎和矛盾,钟先生一样都没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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